秦昭见他反应,便明白过来,轻轻拍拍榻上的“被褥小卷饼”,温声道:“那日与你在长街上相遇,孤是带着姜家姑娘出游,同她谈要怎么应付赐婚的事情,没想到被你撞见了,孤又不好下马同你解释,只好直接过去了。”
被子里传来扶容闷闷的声音:“我知道,我只是受凉了,才生病了。”
“你吃醋了?”
“没有。”
秦昭笑了一声,站起身来:“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孤就先回去了。”
听见这话,有两个人一激灵。
秦骛提起精神,在柜子里直起身子,却没能完全直起腰,仍旧是憋憋屈屈地坐着。
快滚吧,这柜子快把他给憋死了,要不是扶容让他待在里面,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秦骛已经想好自己出去要做什么了。
先给扶容洗把脸,把扶容的嘴巴擦一擦,擦干净,最后给扶容漱口,再擦一擦。
然后他和扶容就和刚才一样,扶容睡觉养病,他坐在旁边,和扶容挨在一起。
谁是多余的?
很明显,太子是多余的!
&nb
sp;快滚!
扶容裹着被子,从床榻上坐起来,下意识便道:“啊?殿下这么快就走了?”
“是,消息都带到了,孤也占了便宜,不好耽误你睡觉养病,你快睡吧。”
“好吧。”
扶容原本想送他出去,可是秦昭不让。
“外面太冷了,你出去又要吹风,只怕不好养病。孤无妨,你忘了?你家的门房是孤安排的,他会帮孤开门的。只此一次,往后孤不会再不经你同意,偷偷过来了。”
扶容笑着道:“殿下可以偷偷过来。”
秦骛就不行。
“嗯。”秦昭帮他掖了掖被子,便转身准备离开。
秦骛紧紧地盯着扶容,仔细听着脚步声。
滚滚滚!快滚!
这时,秦昭刚走到门前,脚下就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
秦昭俯下身,将那东西捡起来。
是之前,扶容过来给他开门的时候,手里端着的烛台。
后来他一把抱住扶容,扶容手里的烛台也就掉到了地上。
扶容也没管。
秦昭把东西捡起来,想了想,走了回去。
秦骛听见脚步声回来了,皱起眉头,整个人都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太子有毛病?走了又回来?
他到底走不走?
秦昭把烛台放到桌案上,轻声道:“扶容,孤把烛台放在桌上了,你起来的时候小心一些。”
“好。”
扶容缩在被窝里,眨巴着眼睛,乖乖地看着他。
秦昭终于又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