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放开,唔。”
秦牧捏紧了文景的下巴,捏得骨头都要碎了,两人都较着劲儿,谁也不愿先低头。
文景的办公室不是很宽敞,离门口不远就是大沙发,秦牧搂紧文景的腰,想把人压到沙发上,谁知文景突然发力,两人的身体对调,换成文景趴在他身上。两人喘着气,四目相对,连视线都是热的。
“这个姿势也不错。”秦牧幽深的眸子望着文景,透着危险的气息。
“你脑子里装的全是精|虫吧?”说着,文景在某处狠狠一掐,秦牧当即就变了脸色,闷哼一声:“嗷……”松开了文景的腰。
文景干脆跪到秦牧身上,抓住他的双手,刚才那一番撩拨,他脸动红了,眼睛里也盈满了水雾,明明是非常生气的,看上去却有一种委委屈屈的泼辣劲儿。
秦牧喜欢他这股劲儿,以前的文景太淡了,跟水一样。
“混蛋,我不是来跟你做那事的,你这只蠢猪。”
秦牧眼眸一眯:“敢骂我?”
“就骂了,蠢猪,不对,你特么就是乱发|情的公猪。”这话文景早就想骂了,不过他很少骂人,要不是被气狠了,他还懒得骂人呢。
“胆子不小。”秦牧看着跪在他身上的人,这个姿势可能文景没发现,某人的眼眸反正更深了,他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人掀下去。
文景还念着涛涛,没心情跟他*,表情严肃道:“我就是来问你,你明天真的要订婚?”
说到这个,秦牧那股怒气显然还没消,闻言就冷冷的道:“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我订婚,救回小舅,完美。”
文景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话外的嘲讽,这时也懒得跟他针锋相对,发狠道:“我承认这件事我干的不厚道,也没有深思熟虑,不过,你秦牧是谁?你会就这么甘心被人算计?”
“你算计的,我甘心!”
“秦牧,我他妈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文景气红了眼,这个该死的混蛋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眼了?一点都不总裁。
秦牧猛地起身,文景被他推得向后倒了过去,他以为秦牧会趁机扑过来,那人却只是坐在那深深地看着他。
那眼神刀子似的,仿佛要把自己一层一层剥开。
“你说说你来干什么,答案我满意了,我就告诉你我的决定。”文景这办公室有一个酒柜,秦牧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他现在需要刺激。
文景呆住了,他来干什么?他就是想知道秦牧明天是不是真要订婚,他知道如果他不走这一趟,他今晚肯定又会失眠。
最近为什么失眠?
就算文景不想承认,他也骗不了自己,他的失眠除了有涛涛的原因,还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男人。
文景突然有点烦躁,他跑这一趟干什么?
秦牧那样的人,除非他愿意,谁又能逼他?就连秦老爷子都拿他没有办法,一个陈默算什么?
白操心!
“算了,我回去了,涛涛……”文景起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反正他不敢看秦牧。
刚转身,一不明物突然从他眼前飞过去,砰的一声砸在门上,碎了,房间里立刻酒香四溢。
文景看清地上的玻璃碎片,郁闷了,那是一瓶五十年纯原浆茅台……
“想走?”秦牧手里又拿了一瓶酒,一看那瓶子就知道价值不菲。
文景挺心疼那些酒的,都是翟弋留下的,翟弋向来不亏待自己,可想而知那一柜子酒的价值有多吓人。
文景过去,从秦牧手里把酒抢回来放回柜子里,这才颇无奈的看着秦牧:“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我幼稚?”秦牧被这个词取乐了,从他十多岁开始,冠在他头上的词就只剩稳重,大器。
“你不幼稚?你这个时候跟我较什么劲儿?有本事你就真跟安静订婚啊。”
秦牧眼眸收缩,他有一种把他家景儿扒了裤子打屁股的冲动。
文景与他对视,唇红齿白的,卫衣领子里的脖子雪白纤细,那双清冷淡漠的眸子微微有些恼怒,似乎对那秦牧无可奈何。
秦牧没见过这种眼神,文景面对涛涛的时候眼神一般都是宠溺纵容的,面对赵飞、刘志和雷泽等都是带着感激的,面对翟弋和陈诉感激之余又含着一丝亲近,只有面对秦牧,从忍耐到疏离,又从疏离到无动无衷,现在终于从无动于衷到无可奈何了。
秦牧突然觉得文景说的对,他确实幼稚了,如果他不幼稚,他应该是什么都不管,直接把人办了,然后弄回家关起来,这才符合他秦大总裁的气质。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