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笑他笑他,这些人这几年不是无视他,就是拿他取乐,谢桓修憋屈的眼圈都红了。
“是是是,我们不管。要我说小神童不如咱们打个赌怎么样,要是你赢了以后我们就带你玩,如何?”
贾芸知道李饶一直看不上谢桓修,也清楚谢桓修一直想融入到他们这个圈子里来。一是为了刚刚不小心说了真话,揭了李饶的短,有心耍谢桓修让李饶开心,同时自己也想看谢桓修出糗,成心逗他。
“哼!”
贾芸知道谢桓修这就算是上钩了,直接抛出条件,“只要你能见到轻袅真面目,以后我们绝对不笑你,做什么都带你,怎么样?”
谢桓修果然眼睛一亮,自己往坑里扑了。
“当真?”
“当——真。”贾芸、李饶一起拉长调子,应了。
“只要你见到她真面目,我们以后肯定做什么就都带着你,而且也不笑你了。只不过——做不到的话,以后我们的作业可都交给你了。”
果然是无奸不商,贾芸趁机补上一条。
“成交!”
作业肯定是难不倒谢桓修的,果断答应。
“可别过后嫌作业太多,哭鼻子找夫子告状。”
刚入学那会,谢桓修受了欺负曾哭着去找山长告状,结果以李饶为首的一行人都被罚抄书,还被当众打了戒尺,死要面子的纨绔们脸丢大发了,这也是谢桓修后来想融入他们,却迟迟不肯被接受的原因之一。
谢桓修那会年纪小,又是从小娇惯大的,第一次受了委屈,在山长面前哭的那叫一个凄惨,现如今想起来自己都不好意思。
他红着脸否认道,“才,才不会呢!”
“不会就好。对了,需不需要小爷送你些银两,免得连万花楼的门都进不去,更不要说见面了。”
又被看不起了……
气鼓鼓的谢桓修朝着他们大吼了一声,“小爷有都是钱!”便跑了出去。
跑出去很远,谢桓修觉得还能听见他们的调笑声。
是的,谢家有钱。
在东村谁提起谢家不都要竖起大拇指,羡慕几句。只不过这个东村首富着实跟贾家的这个首富差了远点。
两家相比,贾家九牛,谢家一毛……
谢桓修直接跑回了住处,连招呼都没跟书砚打一个,“啪”的一声摔上门,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书砚抬头望望天色,果然还没到下学的时辰。他不用问也知道,谢桓修这又是在李饶他们那受气了,不用进去看也知道那孩子此时肯定趴在床-上,咬着被子想哭又强忍着泪呢。
书砚叹了口气,坐在了门外的石阶上。
他就想不明白,天官怎么就跟那帮少爷们没完没了呢。
谢桓修每次受了欺负就跑回来,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来,不肯见人。
书砚总以为他能长长记性,结果没过两天谢桓修就跟记吃不记打的小土狗似的,人家随便丢跟骨头他都能飞奔凑上去,然后再被打回来……
越想越生气的书砚决定今晚不做饭,都饿着好了,说不定就能把脑子饿清醒了。
不用做晚饭,柴火也多到没得劈了,又没别的事可做。书砚只好继续坐在石阶上望天,望着望着想起了刚到谢家时的情景。
那时,谢桓修不过三岁,浑身都胖嘟嘟的,脖子上挂这个金项圈,成日里粘在他后面,一口一个狗蛋哥狗蛋哥的叫着。
是的,那时书砚还不叫书砚,而是叫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