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砚看谢家夫妇暂时不需要自己,转身走了出去。
“狗蛋哥,狗蛋哥。”
走在院中的书砚,听到一阵小声急切的呼唤声,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分开王谢两家的那堵墙上,露出了王阿花的脸。她见书砚看向自己,兴奋地朝他挥手。
书砚快步走了过去,仰头问她,“阿花,你怎么跑墙头上来了,多危险啊,还不下来!”
“没事的,狗蛋哥,我,我这不是想跟你聊聊天嘛。”
“你先下来我们再说……不行太危险了。”书砚转转悠悠的想找个妥当法子,将王阿花接下来,结果还是王阿花自己灵巧,手撑墙头,迈腿,转过身来跳了下来。
唬的书砚,丢下手中的梯子,扑着将王阿花接个满怀。王阿花羞红着脸,从书砚怀里退了出来。
“你怎么就这么跳了下来,万一摔了怎么整!”书砚心里记着呢,丝毫没有注意到王阿花的异样。
“没事。咱们这爬树爬惯了的,哪能这么容易摔了。”王阿花自己倒满不在意,见书砚还要说她,紧忙扯开话题,“狗蛋哥,大娘怎么了,我看刚刚是你扶她回房的。”
“婶子她,今天有些累着了,腰疼。”
“呀,那不严重吧,要不要去找个大夫来瞧瞧?”
“先不用了,叔跟婶子都说没事的,明天再看看吧。”
“哦……”王阿花犹犹豫豫终于说到了,她急着见书砚的正题,“狗蛋哥,天官后来没再凶你吧。”
“没,天官不怎么凶的。”
不怎么凶?
“哼,狗蛋哥你从小就是这样,事事都惯着他。别以为我看不出,他就是故意不让你找我的!”
“没……”
书砚还想替谢桓修辩解几句,只是他自己也已察觉到,每次谢桓修看到他跟王阿花在一起,就格外的爱找他毛病,实在是无力反驳。
“反正他越来越小心眼了。打小就是谁要是多跟你说两句话,被他瞧见了,就没好眼盯着人家瞅,吓得人家都不敢跟你玩,我都不知道被他盯了多少次了!”
……
书砚着实有些意外。在他年幼时,谢家夫妇俩并不指望他做什么活,常常撵他出去玩,一开始倒也还好,但玩过一两次后,除了王阿花,几乎没什么人再跟他玩不说,见他都绕着走。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人讨厌了,渐渐不再出去找人玩,不干活就陪着谢桓修读书,从没想过真相居然是这样……
王阿花见书砚听完自己的话,毫无反应,整个人呆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有些急了。
“狗蛋哥儿,你不信我的么!”王阿花怕书砚替谢桓修辩护,不敢等他的答复,急忙又道,“你一定要信我啊!他老这么霸着你,难不成将来你成亲,他都要管么?”
“成亲?”
书砚呢喃重复了一遍,他想起了刚刚谢久夫妇那一幕。谢久嘴上抱怨着李翠翠抠,舍不得花钱雇人,宁可自己累到腰疼,还不是因为心疼她。
书砚也想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自己一辈子。
见书砚又是一副神游天外,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模样,王阿花急了,终于将心底的话讲了出来,“狗蛋哥,我喜欢你,那你喜欢我么?”
王阿花强忍住羞意,红着脸,抓紧书砚的手,盯着他的眼,等他的回答。
喜欢?
书砚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像是王阿花看自己,时不时脸红,这种就是喜欢么?
那应该不喜欢。
一个人闲来无事时,书砚曾想过很久之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