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哲心里不住闷笑,面上却始终没有过多表情,就算有,也只能衬得他那张脸更加惨不忍睹。
一顿饭吃完,骆峰优雅地擦了擦嘴冷淡道:“说吧,所谓的宝宝从何而来?”
骆池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仰着脸等左哲给他擦完嘴才挺直胸膛道:“阿哲方才害喜了。”
“……”左哲听见了自己三观碎裂的声音。
骆峰吸了口气,努力保持平和道:“你为何确定他是害喜?”
骆池张了张口,随即红着脸小声道:“我们都亲亲过了,自然就有了宝宝,有了宝宝当然会害喜,哥哥好笨。”
“!!!”
骆峰接连吸了几口气,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猛地一拍桌道:“胡闹!何人告知你仅是……仅是那般就可有喜!来人啊!将这惑乱二少的不轨之徒拿下!”
“我不准!就算没有宝宝他也是我媳妇儿,不准你抓我媳妇儿!”骆池霍地站起身一脸焦虑,他在原地转了几圈,紧接着一手指着骆峰悲愤道,“你不疼我了,你竟然想要拆散我和我媳妇儿!你说过会对我好的,骗子!”
冲进门准备抓左哲的侍卫登时僵在原地,面面相觑。
左哲抽了抽嘴角,默默地移开了眼,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对骆峰露出同情的目光,那和踩地雷没两样了。
‘砰’一声巨响,却是面前的红木桌坍塌在地,紧接着变成了一堆粉末。左哲拍了拍衣摆上的粉末淡定地站起身,心里却是一阵后怕。
骆池吓了一跳,就在左哲猜测他会做出什么反应时,只见骆池一屁-股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干嚎:“哥哥要打我,哥哥不疼我了,哥哥是混蛋!混蛋混蛋!”
骆峰、左哲、众侍卫:……
骆池依旧在干嚎,左哲莫名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了黑暗。
骆峰的脸由青转黑再转红,犹如调色盘一般,最后怒喝道:“够了!你这个……这个……带着你的人给本尊滚出去!”
如果可以,左哲很确认骆峰绝壁想在‘这个’后面加上‘不孝子’三个字。
骆池蓦地住了口,随即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站起身一把抓住左哲逃也似的离开了饭厅。
身后又是‘砰’一声巨响,左哲感觉此时的骆峰就算将房子拆了也不足为奇。
回到房中,骆池利落地关门然后插上门栓,最后才拍拍胸脯道:“哥哥生气了,好可怕,吓死我了。”
“……”小生怎么没看出你被吓到了?
骆池拉着左哲走到床边坐下,然后掏出袖袋中的瓷瓶递给左哲笑嘻嘻道:“这个擦脸上就不疼了,你快擦,我可不想哥哥再盯着你看了!”
左哲嘴角抽搐地接过瓷瓶,然后无比心酸地往自己脸上抹药,虽说他有自愈功能,但这种不是伤口的伤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消下去。
此时房中已是整洁,他们离开前的那一地狼藉早已被收拾干净。
骆池的精力许是到了极限,天一黑,便搂着左哲的手臂心满意足的睡着了。看着一室的黑暗,左哲幽幽叹出一口气,觉得自己前途堪忧。
******
月明星稀,一道玄色身影在一排排屋顶上穿梭,他的身形快如闪电,若非高手,很难察觉。
被夜明珠照得通亮的寝居内,身披浅蓝色衣袍的珈蓝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上,他的手上握着一根黑色软鞭,修长的手指轻柔地在软鞭上来回抚摸,仿若对待绝世珍宝一般。
忽而,他对虚空轻轻唤了一声。立时,将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之下的墨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中半跪在地,“城主。”
珈蓝掀起眼皮懒懒地看了一眼,漫不经心道:“查探之人可有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