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他婚史混乱,现在四十多岁,除了第一任妻子给他生个女孩,其他三段婚姻两任妻子不忠,其中一个还生了情人的孩子,剩下的一个不堪萧原荣风流成性主动提出离婚,现在祝他儿孙满堂,跟咒他头顶绿油油有什么区别。
江生见萧原荣脸有点白,心下笑笑。
真不怪林鹿句句针对讽刺他,萧原荣也不是个好鸟。
一顿饭吃的是明着祖国山河一片大好,暗地里波涛汹涌狂风暴雨。
有时候听林鹿四两拨千斤的怼两句,江生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酒过三巡,白酒瓶见底。
萧原荣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能喝,已显醉态,说话时舌头有点大,反观林鹿她脸颊染着抹淡淡的驼红,一颦一笑间,妩媚生姿。江生多看她两眼,林鹿余光瞟了他眼,“看什么?”
江生左臂撑在桌上,上身往她身边靠去,林鹿头倾过来。
他在她耳边低语,“……你真好看。”
‘呵……’林鹿转过脸,呼着醇香的酒气看江生,“我不穿衣服更好看。”
江生感觉白酒劲上头了。
林鹿转回头,继续听萧原荣唠叨他曾经的发家史。这几乎成了他每次醉后为止骄傲的谈资,不熟悉的人第一次听,能被他一个个体小老板的逆风翻盘佩服的五体投地。可林鹿听得多啊,越听越觉得他能有今天,是陆承当年没钱起步,才给他今天装逼的机会。
萧原荣撑着桌沿,眼睛醉得眯缝成一道缝,指尖虚空的点,“我跟你说,我当时把所有的钱都拿去进货了,身上一毛钱都没了,那么一大批货我得想办法给它运回来,后才你猜我怎么给它搞回来?”
林鹿的表情有点兴致缺缺,江生还算是个合格的聆听者,问:
“怎么运回来的?”
得到响应的萧原荣两手相互交替的把袖子撸起,露出一小节手腕,大金表,卡地亚手镯,牛逼闪闪的两大件。
“我到配货站门口堵着,专门找回晋城的货车,我不通过配货站运,运输费要给车主,我就瞅准一年轻小伙,一打听他真就是个司机,我跟他商量,你这趟货帮我运回晋城,咱们运费不经车主,我直接给你,那小子开始还没同意,后来被我软磨硬泡的说通了,这哥们也仁义,少收了我运费。不过,一听我到地方才给钱,他差点没揍我一顿,最后还是同意帮我带货,我也跟着他车回的晋城,那是我捞得第一桶金。”
虽然萧原荣醉了,但江生也是听得八九不离十。
他的辉煌也算是一本贫民版的商道,只不过多了些机缘巧合和运气。
萧原荣又开始敬林鹿,江生起身说句抱歉,去卫生间了。
穿过狭长的走廊,英姐所在包厢的门刚巧有人进出,她不经意抬眼,看到从门口经过的人。
“……”眼睛顿时亮下。
她起身往外走,丁宇拉住她腕子,“去哪?”
英姐一甩手,不耐烦的说句:
“卫生间。”
丁宇看她急匆匆就出去了,与旁边人又端起酒杯畅饮。放下时,总结的哪里不对劲,他回头朝门口又看眼,起身时,跟身旁人说句去卫生间,也离开了。
丁宇到卫生间时,故意在女卫生间门口等候片刻,里面走出两人,也不见万英。
他拜托一个进去的女人帮他找万英,等人出来说里面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