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间是当地的下午,临近傍晚,一觉睡到凌晨也是个好选择。
苏知想想确实如此,心安理得地答应了:“好,睡觉。你也睡会儿吧。”
谢疑:“嗯。”
简单的洗了个澡,谢疑抱着他去床上睡觉。
苏知此时已经很困,谢疑连续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一直在给他当枕头,虽然没说,但苏知猜他也需要休息。
男人抱着他摸了会儿,两人就睡了,没再做别的。
苏知虽然觉得他碰来碰去的手有点烦,不过他好像有点习惯了,也没耽误入睡。
苏知这一觉睡到了天蒙蒙亮。
醒来的时候呆到了某种很难言喻的程度——人连续睡太久好似会把脑子睡成休眠状态,运行效率降低。俗称睡傻了。
他动用自己骤然缩水的脑容量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得出结论:
这应该是第二天的凌晨。
身旁的床位是空的,有点凉,苏知仍旧下意识地伸手过去摸了摸,当然什么也没摸到,顿了会儿,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
苏知迷迷糊糊地想,这人去哪了?
他胡乱套了件衣服,凭着本能去找谢疑的身影。
这是一间套房,卧室的地板上铺着绒毯,那种长毛绒温暖的质地,光着脚踩上去并无不适,以至于苏知打开房门、走到没铺地毯的客厅中,才意识到自己没穿鞋。
有点凉,脚趾缩了缩。
不过他也没在意,因为他找到谢疑了。
男人穿着薄薄的单衣,坐在茶几旁看着电脑屏幕,不知道醒了多久,眉眼间是工作时特有的冷静,眉头微皱,看着有点吓人。
看到苏知从卧室中走出来,眉眼一顿,稠深的眸光晃动。
苏知朝他走过去,还在打哈欠呢:“你怎么醒这么早?”
他走到谢疑旁边,看见他的电脑屏幕上晃着好几个人影,分不成一小格一小格的画面,才意识到他在工作,在和人打视频会议。
!
苏知那点睡傻了的迷糊顿时吓清醒了一大半,慌忙往后退几步,但因为没穿鞋身形不稳,差点跌到,还是谢疑伸手捞了一下才扶住他。
谢疑说:“没关系,我关掉了,他们看不到也听不到。”
苏知才刚说了半句话,他就把视频和声音切掉了。苏知刚睡醒,声音和表情一样软软的,被人听到他有些不悦。
苏知的羞耻后知后觉涌上来,即使知道没人听到他的声音,也很小声地说:“你是不是在忙?我先回卧室吧。”
“不用,”谢疑说,一边说一边把他抱着侧坐在腿上,捂了捂踩了会儿地板有点凉的脚:“快结束了。”
苏知:“哦……”
他有点没反应过来,被谢疑按住撩开衣摆还问:“好痒,你干嘛?”
谢疑声音很沉,微哑,黑眸中像是亮着暗色火光,有种奇异的危险,喉结滚动一下,问:“怎么穿了这个?”
苏知:“什么?哪个?”
苏知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看,才发现自己迷糊的时候随便抓了件套到身上的并不是睡衣,而是谢疑的衬衣,怪不得他感觉大了一圈,宽松的罩到身上,一件上衣遮到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