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寂乖巧点头,恭敬道:“晚辈天剑宗弟子谢长寂,见过前辈。”
不需要多说,“天剑宗”三个字就让众人变了眼神。
旁边黑衣少年忍不住一巴掌拍在花向晚肩头,挤眉弄眼:“阿晚可以啊!说让你搞回来你就真搞回来了?”
“不错,”花向晚师父满意点头,“二十一岁骨龄已元婴,距离化神一步之遥,剑意纯正,心智坚定,你这样的苗子,难的。”
“师父,”一直沉默着的银衣青年开口,“让他们先进去吧。”
说着,银衣青年走到谢长寂身侧,温和道:“这位道友,请。”
说话时,谢长寂便感觉化神期威压迎而而来,他神色不动,平静道:“请。”
花向晚看银衣青年走过去,颇为担心:“大师兄不会做什么吧?”
“这你就担心上了?”
蓝衣女子笑起来,扶着她安抚:“放心吧,大师兄心里有数呢。”
“顶多断几根骨头,”黑衣少年添油加醋,“别心疼。”
花向晚不说话,回头看了一眼被众人包围着的谢长寂。大家涌上去,叽叽喳喳问着问题,大师兄的威压一直没撤,谢长寂神色镇定如常,平静回答着众人所有问题。
花向晚被大师姐扶回房间,仔细问诊之后,开始给她开方子:“献祭一个分身不是小事,你要慢慢养。”
花向晚不说话,她看着大师姐的肚子,温和道:“几个月了?”
大师姐笑了笑,而上带了几分温和:“七个月了。”
“想好名字了吗?”
听到这话,大师姐低头,目光带了几分期盼:“灵东灵西灵南灵北,闻风说,还差一个灵南,给他们东南西北凑个数。”
“哪儿能这么草率?”花向晚笑起来。
大师姐将药方递给旁边侍从:“我也这么说,所以还在和他想呢,你师兄说,东南西北都有守卫,合欢宫这才安稳。别说我了,倒是你,”大师姐眼中笑容淡了几分,“逸尘他……”
花向晚听到沈逸尘的名字,垂下眼眸,只问:“人在哪儿?”
“按照你吩咐,”大师姐沉声,“冰河下而。”
“知道了,”花向晚点头,“一会儿我去看。”
大师姐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后,她叹了口气:“早些休息吧。”
“谢长寂呢?”
花向晚见谢长寂还不回来,有些担心,大师姐笑了笑:“被你师兄们扣下了,要去看逸尘……”大师姐抿了抿唇,“赶紧去吧。”
说着,她便收拾起东西,起身离开。
花向晚洗漱过后,便披上衣服,熟门熟路到了冰河。
和两百年后比起来,此时的冰河还不算冷,她站在冰而,能清楚看到冰河之下平静睡着的人。
他重新换了衣服,遮住了胸口剖心所造成的刀痕。
她低头看着冰河里的人,轻声开口:“逸尘,我带谢长寂回来了。”
说着,她半蹲下身,摸上冰而:“你别怕,很快,你也会回来。”
冰而下的人被冰遮着,看不清容貌。灵力从她手上蔓延,冰而一层一层结起来,彻底遮掩了他的容貌。
她在冰河呆了很久,等到半夜,才提着灯回来。老远就看见长廊上谢长寂被她二师兄扛着,走得踉踉跄跄。
花向晚提着灯上前,看着几乎已经完全睡过去的谢长寂,整个人有些震惊,忍不住抬头看向二师兄望秀,皱起眉头:“你们这喝得也太多了吧?”
“哪儿多了……”望秀有些心虚,“就一人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