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放开疏影,围着假山绕到侧面。
若雪大叫着:“来福,进去看看。”
正当若雪和来福正要进入假山背后时,突然文轩从旁边绕出,一把拍在若雪的肩头。
若雪回过头,一惊:“吓死我了,文轩哥,你在里面……干吗呢?”
文轩逗她说:“我看着你跟过来,想吓吓你,小时候你不是总是这样吓我吗?”
若雪撇了撇嘴说:“原来你也是个记仇的小人啊。对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在假山后面挖了一个小洞,我们叫它藏宝洞。走,看看还在不在。”
文轩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别去了,脏兮兮的。”
若雪撒娇道:“我想看看嘛,那时我们还埋了不少宝贝呢,陪我去嘛。”
文轩吓唬她说:“要不你自己去,说不定那个洞现在已经是耗子的家了,你手一伸进去一堆耗子一下子咬住……”说着,他故意做了个被咬后疼痛的姿势。
若雪这才作罢。
若雪旋即带着嗔怒说:“人家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会儿话呢,你就着急要走?”
“明天一早学校开早会,我要赶回去。走吧,送送我。”文轩拉着很不情愿的若雪离开,心事重重地望了一眼假山……
文轩等人一走,躲在假山后的疏影舒了口气,她看看手中的钥匙,打定了自己走的注意。
疏影溜到后院,直奔铁门,就在她刚要掏出钥匙开门之时,突然听见小翠和那个丫头过来了。“太太,是您吗?”
疏影赶紧离开门,并偷偷将手中的包袱丢到草丛里。
“真的是您啊,太太,您怎么跑着这里来了?找不见您我们都急死了。”小翠走近确认是疏影后激动地说。
疏影故作镇定:“觉得黄梅小调真的很好听,就想到下风口听得清晰一些,再说这里没人,自然不会被笑话。”
“太太,您喜欢听就让老爷在家里给您办次堂会,可您现在这样,要是有什么闪失,可真要了我们的命了。”小翠听疏影这么说悬着的心才放到了肚子里。
若雪和文轩走着说着一起出了大门。临别的时候,若雪心一横:“这么说,你们大学演剧队真的要去上海宣传抗日?我也要去!”
“你当我们去游山玩水啊?”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说过的。”
“你这大小姐吃不了那份苦。”
“你吃得我就吃得,你干啥我就跟着干啥。真想现在就跟你走,要不是这两天家里还有一件大事要处理。”若雪思忖着。
“大事?什么大事?”文轩不由自主地追问。
“哦,没什么,以后告诉你。文轩哥,你先去,落好脚,我去找你。”
“以后再说吧。”
“不许再说,就这么定了。”
“我走了,若雪,再见!”说完,文轩快步离开。
若雪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有莫名的失落。
酒席已经接近尾声,不少人都喝醉了。一些人围着谢炳炎敬酒,谢炳炎也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若雪冲过来,夺过谢炳炎的酒杯低声焦急地说:“爹,今儿是什么日子啊?你喝那么多一会儿怎么办?”
谢炳炎醉醺醺地说:“看看,女儿大了就敢对爹指手画脚,比老婆管得都多。行了,小雪,让爹跟你大爷大叔再喝两杯就散了。”
若雪走到天赐面前,不满地说:“看爹喝成这样,你还一个劲儿地倒酒,安的什么心呢?”
天赐无辜地说:“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干的事谁能拦?”
若雪狠狠地瞪了天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