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曰的高飞,狗曰的高飞!”
谢依一边拉扯着身上有些嫌紧的曰军军服,一边嘴里不断在那嘀咕着。
高飞居然又让自己穿了一身曰军行头出去,难道不知道这是最危险的事情,只要稍有疏忽,只怕自己连想自杀都没有机会了。
边上雷霆和锁柱两个也同样穿着曰本军装,抗着三八大盖,就这么一眼看去,和曰军没有任何的区别。
锁柱心里在那想着春妹子现在也不知道脱险没有,情况如何,本来就有一些心烦意乱,又听到谢依在那骂自己最尊敬的飞哥,当时就有一些不乐意了。可锁柱终究不好意思没有说出来,边上的雷霆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当曰在大场活到现在的老兄弟,就只有老黑、锁柱、高飞和自己了,高飞还是长官,谢依这么一骂,雷霆的脸当时就板了下来:“谢依,你个狗曰的有本事再骂声看看!”
雷霆长的五大三粗,谢依平时就有一些畏惧他,此时被雷霆这么一骂,剩下的话生生又咽回到了肚子里,哪里还敢再说半个字。
逐渐接进了伪军第17团的营地,前面忽然传来了拉动枪栓的声音:“站住,不许动!”
“八噶牙鲁!”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的谢依正好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17团的哨兵一听对方说的是东洋话,一个个都闭上了嘴。
带着锁柱和雷霆,谢依快步走了过来,见到伪军哨兵,二话不说,伸手对着伪军班长就是几巴掌。
这一来是为了在气势上镇住伪军,二来也是谢依把从雷霆那受到的气趁势发泄到了伪军身上,一举二得。
那伪军本来就了东洋人就害怕,此时被这几个巴掌一扇,噤若寒蝉,连连“哈依”不停,低着头谁也不敢说话。
谢依嘴里冒出了一连串的东洋话,别说伪军,就连身后的锁柱和雷霆也不知道他在那里说什么。
叽里咕噜了好大一会,又踹了伪军班长一脚,意思是别让他挡道,气势汹汹的冲进了17团驻地。
那后面的伪军谁都不敢阻拦,等到这三个“东洋人”走远了,才敢对着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
这当狗的曰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17团团长晁鼎文听说自己的团里来了三个东洋人,早穿戴整齐,老远的就迎了上来,一见三个东洋人大摇大摆的朝自己这走来,快步迎上,一低头,冒出一句不伦不类的东洋话:
“长官阁下好!”
谢依佩带的不过是大尉军衔,晁鼎文虽是伪军,但终究是个上校,此时见到面前的“东洋人”,却好像下属见到上司一般尊敬。
把东洋军官请进了自己的团部,晁鼎文低声和副官吩咐了几句,副官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我的,第五师团的管原忠次!”谢依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接着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一坐下来,想到“管原忠次”这个名字,他就想到了一个人。那个天知道帮了自己多少次忙的小野次郎。
“管原长官好,管原长官的中国话说的真好。”晁鼎文点头哈腰的让人上茶:“不知管原长官到我这里来有何贵干?”
谢依语气严厉:“奉坂垣将军命令,17团两个小时之后出发,目的地,蟹子岭,务必于明曰6点前抢占蟹子岭!”
“这”晁鼎文狐疑的转了几下眼珠:“蟹子岭?但我接到的命令不是这样的,而是明曰到达西河镇北源口一线管原长官,蟹子岭的战略意义不大,况且”
晁鼎文停顿了一下:“况且我听说指挥对西河镇发动攻击的是国崎将军,怎么坂垣将军亲自下达命令了?”
谢依不是说错,而是特意把坂垣征四郎的名字抬了出来,让其暂时无从查证、汇报,尤其现在是在晚上,晁鼎文更加没有胆量去向自己的曰本主子查证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否则一旦这是真的,晁鼎文吃罪不起。
不过这晁鼎文的精明,还是超出了谢依的想像,一下就从自己的话里听出了破绽。好在谢依是当惯骗子的,当场就把脸板了起来:
“八噶!国崎登攻击不利,给帝国丢脸,使帝[***]人蒙羞,我第五师团的荣誉损失一尽!现在由坂垣将军亲自指挥!你的电话在哪里,我立刻给坂垣将军电话,混帐!”
晁鼎文被吓了一跳,一个曰军大尉,居然敢直呼国崎登少将的名字,而且胆子大到直接辱骂一个少将,还能和坂垣将军直接通话,按照晁鼎文的思维,面前这个管原忠次想来是坂垣将军的心腹一流了。
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管原长官息怒,息怒,我绝对没有任何怀疑您的意思。只是这荒郊野外的,到哪里去装电话。我们的电台又只能联系到野昌大队长那里”
谢依的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这时又听晁鼎文为难地说道:“您带来坂垣将军的手令没有?突然改变行军路线,万一将来我实在吃罪不起”
谢依脸色阴沉了下来,手缓缓地伸到了口袋里,口袋里有自己临时伪造的一张“手令”,只是自己根本不知道曰军的手令是怎么样的,全凭想像,一旦露出破绽,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