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时候给宋裴然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响了一两声接通了,听着对面环境挺吵的,宋裴然的声音隔着听筒干净通透,冷淡的问道:“什么事?”
“你在公司吗?我来找你。”何斯言撇了一句。
电话那头沉默一瞬,宋裴然轻轻笑了一声“你是不是想给我道歉?”
何斯言心底冷笑,我还道歉,我打爆你的头。
“是啊,我半个小时候过来。”
“好,我在,你直接上来。”宋裴然的声音里带着雀跃。
“嗯。”
“先别挂,这是你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
何斯言想不起来这一茬,的确是没怎么给宋裴然打过电话“是吗?”
“嗯,我要录下来。”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听着心情颇好。
“随你。”
“我想你。”
何斯言敷衍的“嗯”一声,挂了电话。
只有短短一行字“你还是一成不变。”
他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犹豫一下,没有删除。
第二天何父要过继给两个儿子的产业定好了,许是看在孟轲的面子上,又或是何斯言曾为何家立下“汗马功劳。”
何斯言从何父手里拿了一片地,就是当年把何家坑惨了的地,虽说产权问题解决了,但这开发的时间一拖就是好几年,周围的规划一变再变,本来那片地周围要修个轻轨线,但现在一直没个声,这事八成是黄了。
配套设施跟不上,动工开发也卖不上价钱。
现在变成了一片荒地,周围大爷大妈在上面偷偷的种菜,和自家后院似的。
看着值钱,但要出手太难了。
何季分到的产业就更实用了,何父手里的股权还有家里好几套的的实体房产,变现要容易多了。
何父找了孟轲当见证人,孟轲带来了律师团队,在何家拟了公证委托书。
这几年何家大大小小的事,孟轲参与度很高,看得出何父是把孟轲当“女婿”一样。
签完了协议,一伙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何父心情不错,脸色通红,和孟轲聊的火热,跟着孟轲的一个律师,接着酒劲站起来说:“敬嫂子一杯,嫂子和我们老板的好事什么时候办?”
何斯言沉默,看了他一眼,桌上静悄悄的。
孟轲笑而不语,一旁的何父笑看着孟轲说:“对啊,我们阿言也不小了,什么时候我能喝上你们的喜酒?”
何母也跟着起哄:“是啊,这说好大学毕业,这都快五年了。”
孟轲笑吟吟的说:“我无所谓,要看阿言什么时候同意了。”
桌上众人齐齐看向何斯言,一个个和秃鹰一样。
何斯言捏紧了手中的筷子,冷着脸站起来,毫不留情的揭穿:“你们不都商量好了吗?还问我干什么?”
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何父打的什么主意何斯言清楚,何家现在还欠着孟轲钱,要是何斯言和孟轲的事成了,何父这要打算赖账了。
转身迈开腿大步出门,何母连忙给孟轲递眼色,孟轲跟了上去,一前一后出了门。
两人站在何家外面的花园里,安静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