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这大黑乌鸦就一直又是摆头又是摇头的,除了这个动作,再就是呆成如僵的一般,而现在,这眼睛瞟向那小召的身后,什么意思。
而我此时心里又是突地想到,小召应该没有这么强大,怎么就能压了我的气场,要知道,我身上不仅有月儿灵花还有周春的精元,还有精元洞那丈夫给我的力道,我才能这么强,也才能这么敏锐。
而要想压制住我的气场,那可不是一般人,但小召偏就能压住,这是什么时侯得了如此的功力。
她的背后还有人!我呼地脑子一震,应该是的,不然,如何解释那大黑乌鸦一直瞟向小召的身后,而且根据我的分析,这大黑乌鸦是恶人间道所幻形,不管是他愿意还是不愿意,总之幻形之事,绝对是被逼的,它此时也是不是在提醒着我什么。
而我此时看向小召的背后,并没有发现什么,而这大黑乌鸦一直瞟个不停,这里面,肯定还是有怪异。
而就在此时,那妇人和小孩突地直立起来,而满身的红虫,此时已然全聚在了两人的胸口,此时清晰得见,看来,最终,终于是养成了。而接下来,应该就是那所有的人群了。
心里万般无奈,我眼睁睁地看着,此时,却是无法出手,怎么办啊,焦急异常,身形不自觉地发抖起来,第一次感到了一种真实的无奈。
而我往后退之际,却是突地碰到了一个硬物,差点将我绊倒。低头,哦,还是我带来的那截树桩,是的,里面有姐姐的那截树桩,而滑稽的是,另一个姐姐却是在我的身体之内。
而看到这截老树桩,我心里突地一闪,这里面,有姐姐的精灵,而我体内,是另一个姐姐,此时,红虫涌裹,我突地想到,姐姐是原石之灵,而此时,却是无法将其唤出来帮忙。
而周围的那些黑乌鸦,此时静立着,这些恶畜道,充当了守护者,防着有人跑出,这个小召,一切都设计得精妙无比。
而身体碰到了那截树桩,几至歪倒之际,手下意识地一撑,手铬得痛。是碰到了一块有尖角的大石头,哎呀,心里一跳,再低头,我的天,先前一直在逃命,一直在分析,没有很好地看下这里的地形,而此时一看,倒是让我想到了什么。
这山势,典型的江南的地形特征啊,不是黄土地,而是黑土地,这山上,是土包石,也就是江南所特有的地形,山上,石头很多,间隙里全是土,而树和草,就密密地长在土上,在这些间隙里,江南土好,所以,虽是有石头,这满山依然是全覆盖了,而且很绿,给人以错觉。以为全是绿草和树,其实间或,还有很多的大石块,大石头。
而这些石头,呈黑色,是山风多年的吹过之后,成了这个样子吧。
先前完全没注意到,怪不得阴风吹动成呼然的鼓动,应该是从石头缝里吹出来的,所以这里的阴风也怪,当然,我也是突地想到,在回形房里的阴风也是这样的,那里的四壁,也全是石头,古怪的情况相似。
这样一想,我心里一动。这是不是冥冥中,天不绝我啊,而此时,却是一个大胆的想法浮起在我的心间,成与不成,此时别无他法了,而且时间不等人,此时,妇人和小孩子已然站起,我的气场不起作用,阴风鼓动,小召全神贯注,就要将红虫全然引入人群之中。
我索性朝着后面后退几步,顺势将老树桩子带到了后面,此时我小声对坏风衣哥说:“快,挡住些,成与不成,就看现在了。”见我说得严肃,坏风衣哥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骇成一团,此时也只能是听我的,而祈容等几个姑娘也是紧挨了上来,深怕我有什么别的闪失。
我将老树桩子拿到了后面,此时小召全神贯注于前面,或许她也是想到,我们再无玩不出什么花招,根本不用管我们了,所以我的的挪动,根本引不起她的注意。
最后的希望,我想到,在精元洞之时,那丈夫在最后进入我体内之时说过,在危急时刻,可以以纯阳贯注,而拍打树桩,会有帮助,也可唤出里面的人,当然,这是在最危急的时刻,因为那样唤出的人来,还是没有真身,必得最后在六道轮回场里,长回真身。
现在,不就是到了最危急的时刻么,我还能等什么,就算是姐姐没有真身,我也能带着姐姐上到六道轮回场,重新让姐姐长成真身的。
在后面,我扶正老树桩,双手贯力,猛然拍下,我几乎不敢睁眼,我此时,将所有的希望都赌在了这上面,期望着这个奇迹出现,当时那家伙说这个方法时,我还不以为然,认为我足够强大,没有什么时侯是最危急的,但现在,倒是能用上了。
双手拍下,哧然声中,突地,一股熟悉的香味从老树桩中腾起,我心里一震,这就是我熟悉的姐姐的香味,而烟雾越腾越浓,轻轻地啪响间,一股浓烟突然地在我身前聚起,而慢慢地,幻成了人形,竟如透明一般。
哧然声响间,我看到,姐姐竟然出现在面前,我大喜,眼泪扑地落下,我叫着:“姐,你到底是回来了。”而那烟雾样的人形幻动,姐姐对着我笑着说:“云儿,姐一直等着你呢,别呢,有姐呢。”
是的,是我熟悉的姐姐的声音,而且这份安慰,不管是在什么时侯,就算是生死关头,姐姐永远是这样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