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果然!”郎六简直要哭,“我刚想到这照片,翻出来一看还以为是心理作用,尼玛吓死我了,是不是他这样子真的跟骆文瑞特别像!”
莫绝握着郎六手机的手指猛然收紧,愣愣道,“这人……是谁?”
郎六瞪着眼睛,惊悚似的,“我哥啊!我哥小时候啊!”
莫绝手指一震,和郎六一样,惊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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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缨不知道为什么,郎佑庭一整个下午都在书房里待着,一步都没出来,他犹豫了好半天,正想着要不要进去打扰一下,书房的门忽然被推开,郎佑庭面无表情地走出来,看到柯缨担忧的面孔,忽然勾了下嘴角,“怎么,我还让你担心起来了?”
“大哥,你午饭都没吃,是有什么心事吗?”
“心事?”郎佑庭哼笑一声,抬脚走出去,“倒也谈不上,只不过多了个意外之喜,需要消化一下。”
柯缨没听懂,只不过看他这前行的方向,心思忽然一沉,试探道,“您要去……地下室吗?”
郎佑庭斜斜看他一眼,漫不经心似的缓缓说道,“两天没去了,怪想的,反正小六晚上才来,我下去玩一会儿。”
柯缨低头称是,跟着郎佑庭到了一个暗房外,叫下属们都在门外守着,唯独他一人跟着郎佑庭进了门。里面的布局非常简单,一桌一椅,几个书架而已,柯缨走上前,在第三个书架的某处按了几下,书架忽然微微一震,而后缓缓向一侧移开,现出一条密道来。
密道里面漆黑一片,是个长长的通往地下的阶梯。
郎佑庭从密室门打开开始,一双黑眸便瞬间亮起来,带着一层诡异而兴奋的光亮,瞳孔也跟着一晃一晃地颤起来。柯缨一句话没说,仍是跟着他一步步向下走,足足走了两三分钟才走到了底,感应灯此刻才瞬间亮起,眼前现出一个漆黑的大铁门来。
柯缨拿出钥匙开了门,郎佑庭一向从容的面孔此刻忽然扭曲起来,那是狂热又急迫的神情,双眼中迸发的光亮热切得令人不寒而栗。男人的脚步从没有这般匆忙过,三步并两步快速进了门,耳边由远及近地传来一个人痛苦的嘶喊声。
“啊啊啊啊啊!!呃啊啊!!啊啊!!”
郎佑庭的脚步越发急促,脸上的笑容越发狰狞,他抬手让柯缨在原地站住,亲自推开最后一扇木门,而后狠狠把门甩上,匆忙走了进去。
柯缨和往常一样在原地站着,背对着木门,耳朵却不可避免地清晰捕捉到里面的声音。
“啧啧,真可怜,把自己搞得这么惨。”
“郎、郎佑庭……呃!啊啊!畜生!别碰我!!”
“你确定不要我碰你?嗯?”
“呃啊,哈!啊啊……疼……疼……杀了我,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啊!”
“哈哈,晚了,我就要你这么活着,这样你才能乖乖听话,不是吗?”
门后郎佑庭的声音兴奋而残忍,似是呼吸粗重了,却仍是忍耐着怪笑道,“来,跪下来,好好求我。你不是傲气吗?不是宁死也不低头吗?哈哈,那现在这是干什么呢?”
柯缨在门后深深吸了口气,恍惚想到记忆中某个清冷潇洒的身影,可那身影蓦然消散,剩下的只是一个卑微的佝偻的满身狼藉的躯体。
曾经让他也惊艳过的,一双骄傲冷然的目光,终究被毁了个彻彻底底,再也看不见了。
“哗哗。”
身后再次响起一阵异动,那是铁链划过地板的尖锐声响。
“我做……我做,”铁链滑动的声音越发剧烈,那破碎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颤抖起来,“给我一点……一点就好……幼庭,给我一点……”
“才四十分钟,就受不了了?”郎佑庭的声音残酷而冰冷,“你的耐力真是越来越差了,第一次可是整整一小时呢,你那时候不是说,就算死也不会求我的吗?”
“我错了,是我错了,幼庭……啊啊!求你,给我一点,求你,一点点就好……你不是想要我吗?进来,快进来,干死我,弄死我……”
屋子里响起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喊叫声,呻-吟声,又像是忍无可忍了,又响起尖锐痛苦的咒骂声,可那声音又停滞了,再次哭叫着乞求,像是一头困兽垂死挣扎之前的哀鸣。
终于,最后一声嘶哑的吼叫响起,尖锐扭曲得像是要刺破耳膜一般,惨叫声越拔越高,最终陡然间突兀地归于宁静,却跟着响起郎佑庭畅快的狂笑声。
“告诉我,你是什么?”
“呜,呜呜……”
“说话!你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