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她就不写了,一壶酒而已,太不值了,还不如给个金酒壶呢,最起码是个金子……
她眼神里的失望被他尽收眼底,他有点搞不懂她了,刚才神采奕奕,这会儿又兴致缺缺了。头彩是一壶酒有什么问题,不过是图个吉利。
桑落酒花落在两人面前,着实让众人震惊不已,何时作诗的头彩被武将之家夺了去,往年可都是一众文臣的囊中之物。可是当那首《赋菊》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举座皆惊。
寥寥数句,将菊花的境界写的大气磅礴,颇有为将者的凌厉气势,若不是武将之家,定然也写不出这样气吞山河的雄迈诗句。
只是众人都以为这诗是黎宴写的,并未往他夫人身上想罢了。建宁公主坐在两人旁边的位置,王锦元提笔落笔,她看的真切。只当她是凑盒热闹,写着玩,赢了头彩,她也吃惊不小。而且那诗,谁能想到是出自女子之手。
远坐高台的圣上也惊讶不已,他先是不相信黎宴能写出这么好的诗,他这个侄子从小看着长大,要是让他斗一百个勇士,他保准不让你失望,让他写诗,恐怕胡诌几句糊弄糊弄还差不多。又看了看那个字,工工整整,娘里娘气,更加疑惑,便叫来内官问了问。
“回皇上,下笔的是黎国公世子的夫人王氏。”
“王氏?”
皇后坐在一边笑着提醒了一下:“皇上,是王太傅的长女。”
“王太傅家的,怪不得。”
倒是让黎宴那小子捡了个大便宜……
桑落酒端了上来,内伺官先是倒了两杯,黎宴端起酒杯,示意王锦元,王锦元只能硬着头皮端起来,心里估摸着,这太监才倒了两杯难不成一壶酒就给两杯?
红袖遮住脸颊,桑落酒入喉,酒质清醇,入口绵甜,确实是好酒,可是再好的酒也抵不上那首好诗,王锦元只觉得亏,忒亏了……
空杯刚放下,内伺官又添满了,王锦元心里好受了点,好歹这一壶酒没有什么虚头,不然她可要怄死了。
不知道桑落酒后劲如何,她不敢多喝,只喝了三杯便停下了。除了中间给建宁公主倒了一杯,剩下的全进了黎宴的肚子。
酒过三巡,可能是桑落酒的后劲上来了,王锦元有些疲乏,好在晚宴也散场了,强打着精神跟在黎宴和建宁公主身后和熟络的官员们寒暄几句。
刚坐上马车,王锦元就撑不住了,虚靠在黎宴的手臂上,面色红润,双眼迷离。
黎宴见她坐的不稳,干脆伸手将她揽在怀里。
建宁公主皱紧了眉头,十分不满瞪了她几眼。
接受到建宁公主的怒火,王锦元猛地坐起:“婆婆您不要总是皱着眉头,您应该多笑笑,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
“你看你醉的什么样子!”
王锦元撇撇嘴:“不开心。”
“怎么,还不能说你两句了?”喝醉了就这么没大没小的,
王锦元懵懵的摇摇头:“不是,我本来以为今天的头彩会是什么玉如意呀夜明珠之类的奇珍异宝,结果居然是一壶酒。我看起来像缺酒喝的人吗?早知道我就不写了,浪费我的一首好诗。皇上也太抠门了……”
王锦元难得露出如此娇憨的模样,黎宴正瞅的入神,冷不丁听她说这么一句,扶在她肩膀的手直接捂住她的红唇,将她按在自己怀里,不让她再开口。好在她本来就昏昏欲睡,倒在她怀中,舒服的哼哼两声便闭上了眼睛。
建宁公主正欲发作再训斥她两句,黎宴伸手放在嘴上示意她禁言,惹得建宁公主直接给了他两剂眼刀子。
“你护她做什么?我不能说她了?”
“她说的也没错。”舅舅可不就是抠门吗,年前祖母六十大寿,送的什么贺寿词,也好意思拿出手…
转念一想,这几年北疆常年征战,损耗巨大,国库空虚,恐怕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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