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对红缨说的。
而他话刚说完,红缨便看向了老鸨。
四十来岁的大娘噗通一声就要跪。
夏荷和凝霜也要跪。
可李臻是真看不来这个。
手一挥,一道金光垫在了三人膝下。
跪是跪不下去了,但身子却伏了下去:
“大人,奴婢保证把这件事烂到肚子里!请大人开恩啊……大人开恩……”
“嗖~”
一把短刃不差分毫的抵在了老鸨头顶。
“可明白了?”
“明白了!奴婢明白了!”
老鸨头如捣蒜。
李臻见状,对夏荷说道:
“把妈妈先扶回房间补补妆吧,少宗主和那位贵客就要到了,妈妈这次可莫要失了礼数。”
他这话一出口,夏荷便明白了意思,拉着脸上还有些苍白的凝霜一起,搀扶着不敢多发一眼的老鸨离开了。
而等三人一走,李臻苦笑了一声:
“你说你也是,急什么?她来,我便知晓了。又何苦和她争那口舌之利?”
没了外人,红缨也很直白:
“小姐不知道长在这,命我过来护着夏荷和凝霜。今日来的是魏公李密之子李雍,此人在豫中的名头可不怎么好,好色风流,不学无术,是出了名的纨绔。小姐怕出了什么乱子,特意喊我过来。”
李臻满眼感激的拱拱手:
“有劳静禅先生了。”
说着,他走到了凝霜这屋的窗边,推开了半扇窗户后,看着楼下已经热闹起来了的街道,问道:
“瓦岗寨不是反贼么?你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接待,真不怕陛下不喜?”
“不喜能如何?隋军每年上万匹的骑兵皆由飞马城提供坐骑,一分银子不掏。如今这朝廷是风雨飘摇,老祖去年曾言乱世已到,这座城池你可感受过半分紧张?莫说反贼了,便是大军压境,又有何妨?”
“……”
李臻心说你们可真够蜜汁自信的。
但人家能在这边屹立千年,怎么着也该有自己的本事才对。
自己也是在这瞎操心。
于是点点头:
“好吧……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小心一些才对。”
“嗯。”
红缨应了一声:
“我会回禀小姐的。”
接着她目光落在了李臻的双眸上面,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