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太爷爷走后,我北上来到津门定居,认识了你奶奶,一住就是四十年。”
说到这里余荃欲言又止,似乎陷入了回忆。
“这次去佛山咱爷俩一起去,成完亲后就住在佛山,多住两年。如何?”余荃道。
余恪痛快道:“行,听您的。您愿意住多久都行,我给您尽孝。”
余荃满意的笑了笑。
“请柬我都已经让人发出去了,你这几天也别坐诊了,做好准备,过几天就去佛山。”
五天后,余恪如九年前一样,举家乘船从津门南下,一个多月后抵达广东佛山。
到达佛山的第三天。
余荃和余恪从当地雇佣了七八个挑夫,挑着十几担子的厚重彩礼,登门拜访当地的豪族张家。
张家府邸正门大开,家主张晟两天前就收到信函,知道余荃会带着余恪登门造访。
张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体态健硕,身着金丝锦袍,贵气逼人。
远远看见余荃,张晟立刻迎了出来。
“余伯伯,多年未见,身体可还安好?”
张晟快步走到余荃面前,躬身行了一礼。
又对一旁同行的余茼行礼问好,口称岳父。
张晟的二太太是余茼的女儿,张余两家也是百年世交。
余荃熟络地搂住张晟的肩膀,两人寒暄一番,向张家府邸走去。
进了张府,余荃介绍道:“这是犬孙恪之。”
余恪规规矩矩的行礼:“小子余恪见过张伯伯。”
张晟看着余恪高大的样貌愣了两秒,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贤侄长得可真是高大威猛啊!不必多礼,坐,坐!”
他之前见余恪如此高大,还以为余恪是余家的护卫。
余恪笑道:“小子自幼习武,才长得高大了些。”
几人一番交谈,宾主尽欢,张晟又留下余家爷孙三人吃了顿饭。
饭桌上,几位长辈商量了一番婚期的日子,和其它一些细节。
余恪充耳不闻,专心对付桌上丰盛无比的饭菜。
张家后宅。
一个丫鬟快步走到闺房中,对一位相貌清丽,明眸净齿的女子道:
“小姐,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