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她没回答他,两个人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楼梯上看不远处的江面,青色的江面上偶尔经过一两艘渔船,渔船发出“呜呜”的鸣笛声。
一直到日落,她才忽然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屑,说道:“回去吧,晚了你妈可要担心了。”
那个寸头的傻小子瞥了她一眼,确定她没再生气后才跟着起身,随后却听见她的一声惊呼。
“怎么了?”他问。
“啊,扭到脚了。”她蹲**子揉着自己脚踝,嘴里一边发出吸气的声音,刚才跑了太久,又坐了好长时间,起身的时候没意识到肌肉酸疼,不小心就崴到。
楚延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卷起袖口到手肘处,随后蹲**子双手向后摆。
她见到他这姿势还愣了好一会儿,他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看什么?上来呀!难道你现在可以走回去?”
“可打车就好了。”
“这才多远啊,还不到十几分钟的路呢,打什么车啊。”楚延不客气的回答。
她还在后边别扭,后面他又来了一句:“磨蹭什么呢,你怕别人看见说你跟我有什么啊?”
“呸,谁稀罕喜欢你了,想得美!”她当时也不客气的回他一句。
他听后笑着骂:“那还不快点,我腿都酸了。”
她忸怩了一下,最后还是慢慢上前把自己的身子趴在他背上,他稳住身子后才双手拖着她小腿站起来。
当时楚延虽然瘦,可个头还算挺高的,高一的时候就有一米七,背她个一五几的人也算轻松。
她当时跑乱的头发一直垂着贴在他湿漉漉的脸庞上,汗水跟头发粘在一起老不舒服了,可又没有手去拿掉。
“诶,你头发,头发!!”他在前边喊道。
“干嘛,我头发怎么了?”
“蹭得我太痒了,你帮我拿掉,快点!”他确实不太舒服,于是有些不耐烦。
谁知道那会儿她却故意跟他反着来,见他不舒服自己心里就舒服。
“我偏不!怎么样?”她在后面嘿嘿的笑,却不知道前边的人瞬间红了一张脸,因为她那属于少女的身子,那两坨小小柔软的肉正抵在他背后上。
隔着薄薄的校服也能感觉那种细腻跟软绵,他心底开始有种莫名的情愫,就羽毛似的一下又一下的挠着他整颗心。
“你拿不拿?”他故意咬牙切齿的威胁,谁知道她还不受用,依旧我行我素笑嘻嘻的。
可是她后面就后悔了,某个人居然故意颠簸着身子,又故意松开手,在她快要掉下来的时候才把她托高,顿时弄得她紧张的尖叫连连,花容失色。
“臭楚延!”她也不甘示弱,一口尖利的小虎牙就咬上他脖子,好似要吸出一滩血。
“啊!你居然咬人来了?你属狗的啊?”
“呸,你才属狗,我就喜欢咬你怎么了?谁让你刚才故意整我。”她又得瑟起来。
底下的人气得一张脸都绿了,配合着脸上的伤口,忒精彩的一个调色盘。
“臭丫头,我削死你,我!”某个人干脆小跑起来,飞快的跑着,后面的人随机紧张的搂着他脖子尖叫,生怕真给他甩下。
那天整个天空都是红的,太阳慢慢下山,他背着她时而跑时而走的往山下走,那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青春年少,属于他们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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