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撸胳膊,大步走入囚室。
只见其望了眼墙壁上琳琅满目的刑具,随手拿起鞭子就走向贾昌,“特狱的规矩,进来后什么都不问,先打二十杀威鞭。你受着吧……”
说完手腕一抖,带刺长鞭便在贾昌身上绽放出一朵血花。
“啊……”
“我犯了什么……啊……”
“饶命啊……”
听着求饶声,吕泰面无表情的俯身低语,“大人何不去休息,这些事交由卑下来办就是。”
“睡不着啊。”
任无涯平静活动着手腕,“生怕一觉醒来,这是一场梦。知道吗?本官听着这声音,好似闻天籁。”
很快,二十鞭已毕。
任无涯起身行至木栅栏前,注视着里面皮开肉绽,不成人形的贾昌,平静开口,“说吧,是谁指使你辱谤皇后,散播那些大不敬之言的。”
行刑鹰羽下手极有分寸,此时地上贾昌痛则痛矣,却十分清醒。
此刻双眼恐惧的看向木栅栏外的人影,颤抖道:“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
“啪!”
又是一鞭,“回答大人的话,不要说其他的。”
“无人致使……小的只是道听途说……那日又喝了点酒,这才……”
闻此,任无涯知晓这人不是自己心中的大鱼,于是面无表情的径直迈步离开。
“那你又是听何人说的?”
吕泰接替任无涯的位置,继续询问。
这候章汜。“孙二……”
“家住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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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名字,从一个个囚室内被说出来,整个左衙的鹰羽悉数出动,抓人、入狱、审问、再抓人。
效率高的吓人。
“任无涯!你太过了。”
衙内大堂,任无涯坐在首位,面前斥责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右衙指挥使,许纯。
任无涯抬头看了他一眼,“怎地,给大臣们倒尿桶习惯了?”
许纯面色难堪,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衫,“任无涯,我知道你心里有恨。可你不该这么兴师动众。你上任一天都没到,就敢闹出这么大动静,你真觉得那国舅爷能护住你?
你以为他封了侯,就当真高枕无忧了?”
任由他揪着自己衣衫,任无涯淡漠道:“以前的我,就是没你这般灵活的脑子。不像我,只看下不看上。在岭南琢磨这么多年,这次回来是该变变了。”
“那你就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