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怎么样?我必须说明这个歌的调子很像夜枭的嚎叫,你能想象吗?这会非常酷非常激情。我打算在开学宴上唱这首歌来增加我们的人气,这将有助于我们的计划。
你觉得如何?见信速回。
激动万分的哈利”
哈利搁下笔,瞄了一眼他的小蜜蜂闹钟,凌晨三点半,时间刚好。他清清嗓子,敲敲海德薇的笼子,对着睡眼惺忪的海德薇温柔地说:“女孩,你看这里有封信,我希望你能马上交给特瑞西,最好能飞到他头上把他啄醒了交给他。”
海德薇毫不感兴趣地把头从左边翅膀换到右边翅膀下埋着接着休息。
“好吧,如果你现在去,我明天给你一块松饼,一整块,怎么样?”
海德薇抖抖尾羽没有抬头。
“好吧,一块又四分之一。”
海德薇终于伸出头偏着看他。
“一块半。”
海德薇拍拍翅膀又收起来,依旧没有走出笼子的意思。
“一块又四分之三!行了吧?你总得给我留点儿,艾玛一天只给我两块松饼。”
海德薇愉快地咕噜两声,飞出来用喙轻轻碰了一下哈利的手。
“你这个贪吃的猫头鹰,你会肥得拍不动翅膀的。”哈利一边为自己的松饼心痛,一边挂好信,“女孩,你抢了我一天的松饼,你最好把工作做到家。我希望明天能在特瑞西的脸上看到爪子印和黑眼圈,所以你要等着他回信,不然就不让他睡觉,明白吗?”
海德薇轻松地嘀咕了一声飞出窗子。她看起来确实肥了不少,虽然暑假到来频繁的通信让她非常忙碌,但是哈利确信她着实收获了不少松饼。
写完信就无事可做了,哈利此时又毫无睡意,只好翻翻抽屉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抽屉最靠前放着一本《论变形术的起源》,这是他从斯莱特林密室的手札里挑出来的,已经被翻得快掉页了。虽然哈利很喜欢这本书但现在却不想看,因为半夜看书实在是太拉文克劳了。
书的旁边放着哈利整个暑假的来往信件,最外面那张毛毛糙糙、缺边少角的羊皮纸,是海格寄来的信。罗恩实在不敢当着海格的面说出诺伯的事,最后推不过去了,才写了封信去说明情况。哈利觉得这样做实在不太好,他们不仅没有遵守承诺照顾好诺伯,而且在海格伤心的时候也没能陪在他身边安慰安慰他。哈利左思右想,还是给海格写了一封长长的安慰信,没想到海格的回信并不像哈利想象的那样悲伤。他还是去了罗马尼亚看龙,而且似乎旅行的愉悦冲淡了他的伤感。在回信里,海格说了不少他看见的龙的品种,并且觉得下一次再搞到龙蛋,他一定会做一个好爸爸的。总之海格开心是件好事,哈利打心底里有点羡慕他能去旅游,因为血缘魔法的关系,哈利每年必须在佩妮姨妈家老老实实呆满一个月,半个暑假就这么白白消耗了。
来往信件的旁边是特瑞西和赫敏为开学后拟定的各种行动计划。赫敏打算去把密室和石化事件查个清楚、特瑞西在期末时受了启发,整个暑假都在念念叨叨,打算下学期在霍格沃茨成立一个研究魔法理论的学生协会。
抽屉的角落里还放着几颗糖,但是不能吃,那是乔治和弗雷德的最新恶作剧作品——多效变形糖。据说吃下去会根据各人体质的不同,变幻出不同的动物,不过持续时间不长,效果也还在改进中。哈利倒是偷偷加在达力的甜食里给他吃了一颗,结果他变出了个猪头,当然哈利也被罚早饭、关禁闭就是了。
抽屉翻完了,找不到有用的。哈利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通常这种时候他会练练变形术,看看能不能搞出点名堂来,但是现在是暑假。
等等,暑假里只是不能使用魔杖,又不是不能使用魔法。既然可以有无声魔法,为什么不能有无杖魔法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未成年巫师的魔法暴动,不就是无杖魔法吗?为什么巫师一旦拿起魔杖,就是失去了使用无杖魔法的能力呢?哈利立刻把这些想法写下来,准备明天丢给特瑞西解决。其实就麻瓜的观点来看,使用魔杖是多可笑的事啊,麻瓜里那些有特异功能的人——如果把特异功能理解为魔法的话——他们只需要盯着勺子就能把它变弯,盯着瓶子就能把盖子打开,从不需要一根木棍来协助。他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巫师,为什么他不能呢?
哈利盯着羽毛笔,希望用强烈的意愿使它能够自动书写天文学作业。他盯得实在太用力感觉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但是羽毛笔依旧纹丝不动。哈利不得不停下来揉揉干涩的眼睛,免得它真的从眼眶里弹出来。当哈利揉完眼睛,奇迹发生了,羽毛笔正在羊皮纸上飞快地书写,疯狂程度和赫敏记魔咒笔记时不相上下。在羽毛笔自动蘸墨水的时候,哈利凑上去一看,上面乱七八糟地写着:“魔法石……灵魂永生……复活……骨头……血……肉……”再接着就是一大段毫无疑义地字母组合了。
“我就知道不是天文学作业!”哈利大声说。羽毛笔蘸好墨水又开始疯狂书写,但是这次没有再出现任何有意义的单词。
“好了,停下来。”哈利掸开羽毛笔,“这可是快干墨水,赶作业的时候采用的,2个加隆一小瓶,你不能这么浪费。”
羽毛笔被弹倒在桌上,又立刻重新立起来。它抖抖身体,溅出一片小墨点,然后继续在桌面上乱画。
“你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你这个根值七个纳特破羽毛笔,再浪费墨水我就把你丢掉!”哈利一把按住羽毛笔,但是羽毛笔从他的指缝里钻出来,用笔尖对着哈利的脸喷出一大股墨水。
“嘿,你死定了!”哈利手忙脚乱地擦脸,羽毛笔不管不顾地向他的脸发起进攻,在他的额头上写写画画,戳得哈利一阵阵刺痛。
哈利挥手撵开额头的刺痛,睁开眼一看,是海德薇带来了回信,正在啄他。原来他趴在桌上睡着了。那只疯狂的羽毛笔还安安静静的呆在原地,羊皮纸上也白白净净的,刚才的一切都是一个梦。海德薇见哈利醒来,咕咕叫着催促他取信。
“好吧。”哈利揉揉额头,“下次不要啄我的额头,女孩,你可以用翅膀把我拍醒,但是不能老啄我。”
海德薇呼扇一下翅膀表示同意。哈利取下信件让她飞回笼子,把信拆开读起来:
“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