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一天之内帮了她好几回,虽说她和白蕙是姐妹,可性格却是截然不同,难怪这些年时铭章始终对她念念不忘。
余生对她很有好感,忙起身,“可以的。”
夜风习习吹在身上很是舒服,白芷在余生边上坐下,侧头打量时,眼底分明透着一丝怀念,似乎透着余生在看什么人,“和佑洺什么时候四年前结的婚?”
余生不晓得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点点头,“是的。”
“真可惜……”莫名的一阵叹息,叫人摸不清头脑的一句话,“要是再晚些就好了。”
“……”这句话余生不晓得怎么接,她和顾佑洺的婚姻,早些晚些都是悲剧,在她眼里没有不同。
白芷并不继续那个话题,再开口问了另一件事情,“我听说你前些时候替小谦治过病?”
余生有一瞬间觉得,这才是白芷和她谈话的重点……
又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和时谦那些事情,难以启齿,如今当着他妈妈的面,余生一时间更不晓得该怎么接她这话,“您别误会,我和时先生……”
“不用紧张。”瞧出她的紧张,白芷好脾气的笑笑,“我只是关心下儿子的病情。”
只是关心病情……
余生虽然对她有好感,但其实不熟,摸不准这话几分真假,眼眸微垂,“我断断续续替时先生做过几次治疗,可惜学艺不精,似乎并未帮到时先生。”
“嗯。”白芷点点头,说关心,可似乎也没那么的关心。
之后便是一阵短暂沉默。
余生盯着平静湖面发了会呆,想着是不是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她怕澄澄找不到她会闹,“时夫人……”
“不必这么生疏。”白芷打断她没说完的话,因为她的那个称呼皱了皱眉,“不防同玥玥一样喊我一声伯母?”
玥玥……
黎玥?
那是她未来儿媳,而自己是她丈夫私生子的妻子,于情于理似乎这声伯母都不合适。
余生发现自己更搞不懂白芷的想法了。
似乎看出她的困惑,白芷也不生气,仍是一脸好脾气的笑,落在她脸上的眼神掺了几分复杂,“毕竟你是他的女儿。”
“……”
余怀古?
余生脸上困惑更深,“您认识我父亲?”
“嗯,认识的。”白芷点点头,但不知怎么余生感觉她脸上无端多了几分伤感,她正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出了幻觉,就听白芷继续问一句,“他还好么?”
余怀古好不好?
余生很想告诉她,她和那个男人实在不熟,短暂生活在一起的两年,不晓得他究竟是好是坏,印象中那个人对什么都是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但余生晓得他不是无欲无求,只记得高考那段时间,她每每啃书到深夜,好几次都瞧见他一个人坐沙发上,孤零零的盯着屋子的某个角落发呆。
大概是有什么求而不得,却又无力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