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锦瑟再见到陆阑丞时,就发现他有了很大的变化。
变回了那个一戳就脸红,吃醋也只是嘟嘴嘀咕,没有声嘶力竭,事事过分的陆阑丞。
但锦瑟反倒忧心忡忡,她怕他只是为了她而压抑自己,一整天都有些神思恍惚,郁郁寡欢。
直到生气的男子直接把她抱在了石桌子上,而后跑去给她折了一根极好看的红梅。
雪水湿了肩头,披风给她当了软垫,他却半点不在意地笑了笑。
“瑟瑟,谢谢你。”
锦瑟看着他的眼睛,福至灵犀,突然就明白了。
她接过那红梅在他眼前晃了晃,一如当初,重生后的第一次相见,他拿着好看的海棠花枝,探到她面前,笑的无比灿烂。
唇红齿白,人比花艳。
“小蠢货,谢我干什么啊?”
那双撩人的狐狸眼微微弯起,眸光亮晶晶的,仿佛藏着星河滚烫,灼的人心口烫热。
一身红衣的男子眉眼间轮廓越发俊秀,笑起来更是比锦瑟手中的红梅还要妖艳娇俏。
锦瑟用红梅枝轻敲了敲他的脑门。
“傻笑个什么?”
他还在笑,眼尾残留的戾气消弥无踪,再寻不到一丝痕迹,他趁锦瑟不注意,吧唧亲了她一下,在锦瑟愣神间,一把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怀里。
“瑟瑟,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锦瑟抬手抚了抚他的后背,像是在给慵懒的猫儿顺毛。
冬日的阳光虽然没有温度,但落在人身上还是能够驱散几分冷意,她抬手从五指缝隙里看那散落下来的光芒,良久,笑着说:“那就一直在你身边好了。”
像是许下一个郑重的承诺,她摘了红梅别在他的鬓间。
“只要你不放手,那我就一直牵着你,好不好?”
陆阑丞笑得像个二傻子。
“傻子才放手。”
锦瑟噗呲一笑,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只是心绪没有任何愁绪,反而轻松自在。
“嗯,傻子才放手。”
她低下头,伸手捧着他的脸,看着他泛红的脸颊,水润又迷离的目光,片刻后,轻轻地吻落在他眼角下的一颗泪痣上。
以前还没有,许是哭多了,便有了,不过与他倒是极为相衬的。
“瑟瑟。”他的嗓音有些暗哑起来,再次搂紧她的腰肢,似乎有些难耐。
“嗯?”
“我现在有点不好的念头哦。”
“嗯?”
“我想…。”
他起身凑在她的耳畔,将心底的所思所想毫无保留地告知于她。
锦瑟惊愣过后,整张脸红的快要熟透。
“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