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爷心里一咯噔,这个时候被人记住可不是好事。再说他以前也确实没干过好事。
商人,有道是无奸不商,仁商,儒商是少之又少。
来人笑盈盈:“我娘在你家的布厂干活。”
罗老爷讪讪:“是,是吗?真有缘。”
“是有缘啊。”男人忽然冷了脸:“我娘被逼着没日没夜干活,累死在布厂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跟罗家有解不开的孽缘。”
罗老爷一惊:“壮士,这这这有误会,我啊——”
罗老爷被一拳打倒在地,随后拳头如雨点落下。罗老爷惨叫连连。
“罗家人肯定还在后门。那一家子都没好东西。”
罗老爷急了,“不……”
他肚子上又挨了一脚,流民把罗家的女眷拖出来,男丁当着罗老爷的面全部打死了。
后半夜的时候,其他流民去了别的地方,只有跟罗老爷有仇的人都留了下来。
他们看着鼻青眼肿的罗老爷,抱来一个女婴。
罗老爷:“不要,不要。”他突然激动起来。
“不弄死她可以,从我□□下钻过去。”
城里的大火熊熊,是天干物燥的火,是底层被奴役压迫太久的火。
只是夜幕终会退去,白日如期到来。
惠县涌入了很多人,多是富户,还有周边农户。妇孺和一小部分老实人,没办法当杀人放火的流民。
陈保又高兴又担忧,顶头上司没了,自己县下又一下子添了好多人,是大喜事。可是他心里沉甸甸的,像悬了座大山。
陈归问他以后怎么办。
陈保是官,要听朝廷的话,可朝廷施□□,陈保不照做,朝廷收拾他。陈保照做了,百姓收拾他。
他两头不讨好。
陈保心里一酸,只觉得当个县令太难了。
尤其当陈保听闻,流民们把知府里的知府和书吏捅了十八刀,又践踏成烂肉状,吊在知府大门前风干。陈保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陈归用力掐他爹人中,逼得他爹幽幽转醒。
“大人,大人…”
陈保和陈归身子齐齐一抖,陈保下意识道:“别叫大人,我不是大人。”
小厮苦恼:“那叫什么啊。”
陈保:“……”
陈保揉额:“算了,有什么事。”
小厮忙道:“长远镖局的东家求见。”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