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卫脸僵住,她这么急,是去药房还是茅房啊?
顾成春知道苏婉婉准是又想到什么了,正要跟过去,羿卫忙拉住他道,“你别走,还有个事,挺急的。”
顾成春按捺着怒火看着他。
“我要说的不是平阳的事,是关于温将军的事。”
顾成春来这一个多月了,早与朝廷断了通信,朝中大事倒是真不清楚。将军是国之根本,不管是镇守哪一方的将领出了问题,都会动摇根基,尤其还是统领四十万大军的温昌。
顾成春知道对方下的这盘棋很大,但也没想到这么大。
“温将军怎么了?”
羿卫脸色阴沉,让他坐下,他喝了口茶,这才开口,“说来话长,就是一笔烂账,前年军需的问题,有一笔账目对不上,这事儿还得你回了户部去查证,是关于麟州的账,我在蓟州这边所以不太清楚,但这事儿捅到了皇帝那儿,又和二皇子扯上了关系,一时就有点说不清了。目前温将军已经回京了,还不知等着他的是个什么结果。我想如果可以的话,你先回上京,这里我给你顶着,温将军这次麻烦有点大,搞不好,连二皇子也要受到牵累。”
顾成春紧抿着唇,茶盏递到了唇边又放下,“如果对方有意针对温将军,我回去了也不顶用,牵涉进去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再则,你觉得我走得了吗?即便走了,能活着到京城吗?”
羿卫丧气的捂脸,再拿开时,脸沉郁得不成样子,“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我现在觉得哪里都是问题。”
千头万绪,没有一丝头绪说的就是这时候。
顾成春也很焦灼,他武功是温昌教的,更是在他军中历练过一年,什么苦头都吃过,又与温昌儿子温泽是拜把子兄弟,温昌出事,他第一个坐立难安。
可远水救不了近火,平阳这边他也走不开。
顾成春冷静了片刻,眼神阴郁,“我想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刘知府当了半天木头人,这会儿觉得气氛松快了些,终于鼓起勇气道:“还是先想办法阻止蓟州屠城吧,真屠啊?”
蓟州屠城的消息一旦散开,让人知道这羿将军是来屠城的,平阳刚稳定下来的老百姓还不疯啊?
苏婉婉在药房待了一会儿后,快速去找出这两天给病人熬药用的陶罐,她将残汁倒出来,喂给了花瓶里的那只老鼠,很快老鼠开始抽搐,抽了一会儿后,它在瓶子里躁动不安的奔跑起来,吱吱乱叫,看起来十分暴躁。
她袖摆里的小红蛇爬了出来,盘在花瓶口,吐着蛇信子盯着里面的食物,它好奇的看着苏婉婉,露出饥饿的馋样。
小红蛇没盯多久,忽而一头扎进她袖摆,尾巴抽打在花瓶上,像是逃命般躲避花瓶里的老鼠,钻进去就不再出来。
花瓶里的老鼠跑不动了,蹒跚着走了一会儿,倒在花瓶里气息奄奄的喘着。
苏婉婉脸上的表情缓缓凝住,喉咙就像被一只手掐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她亲自挑拣了一副药,蹲守着熬了半个时辰。
药汁给老鼠喂进去时,老鼠嘴角已经开始流黑血了。
“怎么会这样?”
苏婉婉心跳得厉害。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