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躺尸的五条悟直起腰,
“出任务,和雅治一起。”夏油杰对着镜子整理着着装,“我的咒灵操术需要更多的咒灵,他是最适合带我出门的人了。”
业内都说,夏油杰是赤司雅治第二。
这话谁听了都不会高兴,但因为赤司雅治成名太早,资历太深,也在各领域都是强人,夏油杰反而生不起不满或争执的心思。
反正雅治不在意……而他也真的暂时不如雅治。
“你们两个最近是不是太粘了一点儿。”
夏油杰挑起眉,“嗯,如何?”
五条悟:“……”
五条悟觉得有点儿怪,但五条悟说不出。
“马上就到夏季了,估计那时候会很忙,我想变得更强一些。”黑发少年无意识拿指尖摩擦着肩带,“去年夏天,雅治累得够呛,几乎到了随地都能合眼就睡的地步。”
五条悟唏嘘,“你这么早就想成为社畜啊。”
“悟,你最近不也在出差吗?”夏油杰一脸看破且说破,“我听夜蛾老师说了,你马上有个一走三天的任务。”
五条悟皱皱鼻子,“……一个人出去旅行可没什么意思。”
“希望过了这阵能给我们放个长假。”
夏油杰出了高专,就看到准时等在那里的比见先生,车里当然坐着赤司雅治。
赤司雅治最近看书看得少了,开始看起病人的病例,他戴着蓝光眼镜时显得很斯文,当夏油杰不经意提起时,雅治只说,“这样会让人觉得我更博学更有经验,病人家属才能对我放心。”
这门道让夏油杰一阵失言。
“……普通人真是对什么都焦心。”
“毕竟是关于生死的东西,他们害怕。”赤司雅治不甚在意,“若是失去了重要之人,真的是比天塌下来还崩溃的事情。”
这种感受,雅治很懂。
那种眼睁睁看着累在面前消散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无能为力和绝望,致使他拿刀戳进自己的脖子。
不光累在地狱质问他为什么要自刎,雅治也想说——我又如何能承受看着你死亡的痛苦。
这份感同身受,也是促使雅治成为医生的因素,都说想当医护的人都有同理心,如果那人不热爱生命的话,怎么能忍受各种误解,无止境的忙碌,还有多次见证生离死别的磋磨。
夏油杰对于雅治类似的发言听过不少,但每每都能触动到心弦。
“雅治……”他叹息道,“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人了……不,仅是善良也太简略单一了些。”
赤司雅治笑笑,“谢谢夸奖。”
他显然没怎么当真。
夏油杰打量着他的神色,将后面不宜说出口的肉麻话吞下。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雅治,仿佛所有词汇都是贫瘪的,
只是觉得……为什么有人能如此正向的,闪闪发光着。
他们去了一处废弃工厂,这里曾经发生过工人坠亡惨案,所以诞生了不止一只的咒灵。
赤司雅治往里面一站,便有咒灵自行过来,若不是有父与母在旁威慑,它们估计要把雅治吞入腹中。
咒灵是“爱”着雅治的。
但每只咒灵的爱却是有所不同的,它们是扭曲的产物,所以连爱都是畸形的。
它们可能眷恋雅治的身体,想让其与自己融为一体。
它们可能想雅治永远陪在身边,所以要斩断其手脚令其无法行动。
和它们相比,父与母的爱是多么正常。
“雅治,雅治……”
咒灵们自觉知晓雅治的名字,受了蛊惑般向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