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嘴里的酱汁牛肉味同嚼蜡。
如果她像秦寿笙那样细心,或许在严舆去渥太华后,就能从他的变化里察觉到一些事。
要是她能做到范恬恬那样豁达,刚得知自己被炮灰的真相,就会冲进酒吧揪一块小鲜肉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脏。
可惜她不是秦寿笙,也不是范恬恬,她只是叶和欢。
她喜欢缠着严舆,喜欢他眉梢间淡淡的笑,喜欢看他对自己的纵容,但现在,他突然说不要她了。
真的说不要就不要了,甚至没有提前通知她一声。
原先远远站着的服务生走过来,关切地望着她:“小姐,你还好吧?”
叶和欢抬头,看了她一眼,服务生的脸在她视线里略显模糊,从口袋里拿出信用卡拍在桌上:“我要结账。”
她那副‘姐不差钱’的骄纵态度,令服务生要安慰的话噎在喉中,点点头,拿了卡走人。
不到五分钟,服务生回来,把卡还给她:“抱歉小姐,你的卡已经被停用了。”
叶和欢心头一紧,似意识到什么,她把剩下的卡都给了服务生。
“小姐,你的卡都停了,你看是不是付现金?”
叶和欢咬咬唇,从皮夹暗层里抽出一张支票,阔气地伸手:“可以用这个吗?”
服务生:“……”
……
走出餐厅,结了账后,叶和欢的皮夹里只剩下不到一百的零钱,她望着铺了红地毯的回廊,不知该去哪里。
叶赞文停掉了她所有的信用卡以示惩罚。
站在酒店大门口,她吸了吸鼻子,最终还是拦了出租车,报的是短信里提到的那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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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和欢到达目的地,晚上八点半,比约定的早了一小时。
制瓷工坊已经歇业。
用纸巾擦干净旁边的台阶,叶和欢坐下来。
也许是今晚的夜色感染了她的情绪,她突然很想亲自从严舆口中得到一个‘为什么’。
前方路边车位,一辆香槟色的轿车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车停,驾驶位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男人。
叶和欢刚要站起身走过去,严舆绕过车门,打开副驾驶位车门,她看见章凝宁从车里出来。心口像是被重物狠狠地砸中,令她呼吸压抑,匆忙之下,她躲进了旁边的弄堂。
那个叫章凝宁的为什么会一起来?
叶和欢听到铁门拉动的声响,她从弄堂里望出去,严舆跟章凝宁一起进了工坊,昏黄的光线瞬间充满整个屋子。
……
“好多年了,没想到这里的一切都没多大的变化。”
章凝宁将包放下后,踱步走到那两排架子前,望着那些半成品,目光怀念:“我以为你早已经忘了这里。”
“为什么这么想?”严舆站在她的身边,这个地方有很多两人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