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叶家出来,叶和欢开车去了清和园。
当她站在过道里按响门铃,听到里面传来的脚步声,一颗飘摇不定的心趋于安稳。
【也许前路坎坷崎岖,但我会一直往前走,只要你还在。】
她默默地告诉自己。
…………
这天的晚饭,叶和欢主动请缨,她以病号要好好休息为由,把郁仲骁推出了厨房,自己戴上一次性手套,拎着那条清洗干净的鲫鱼跃跃欲试,以前她买鱼,都是买超市里那些被清理干净的,还没亲自动手解剖过鱼肚子溽。
因为这种行为在她看来太过血腥,也克服不了心理障碍。
剪刀尖一碰到鲫鱼的腹部,手里的鲫鱼立刻甩动鱼尾,溅了叶和欢一脸的水渍。
她因为受惊叫了一声。
郁仲骁听到尖叫,推开厨房门闯进来,看到的是叶和欢两手抱头呆立在那的一幕。
她右手还拿着剪刀,脸上的表情惊魂未定,脚边是一条还在扑腾的鲫鱼。
郁仲骁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他走过去,捡起鱼丢进水槽,扭过头看着叶和欢,低着声道:“平时不是挺能耐的,还怕鱼?”
叶和欢已经平静下来。
她略略不自在地抿了抿唇角,为自己辩解:“我不杀生。”
郁仲骁笑了一声,挽起衬衫袖子,用手指捏了捏她秀挺的鼻梁。
折腾到最后,这顿饭还是郁仲骁做的。
叶和欢在旁边打的下手。
……
吃饭的时候,叶和欢虽怀揣着心思,但也没在饭桌上问及郁仲骁,傍晚在书房爷爷跟他的谈话内容。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她才拐着弯开口:“你就不说点什么吗?”
郁仲骁摸着她的头发,问:“你想听什么?”
“不是我想听什么,是你主动交代。”
叶和欢坐起身,乌墨般的长发垂在肩头,她伸出手戳了戳他结实的腹肌,神情严肃地纠正他的错误用词。
昏黄灯光下,郁仲骁靠在床头,看着她细白的脖颈,目光有些慵懒。
他握住她乱戳的小手,“你先给点提醒,我才知道一个方向。”
“难道你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
“……没有。”
“你看你犹豫了!”
郁仲骁:“……”
叶和欢像揪住了他的小辫子,乘胜追击:“快说,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包二奶?还是偷偷跟那个彭护士有联系?”
郁仲骁没想到她这么能扯,心里失笑,开口道:“你提无关紧要的人做什么?”
“哪无关紧要?”
叶和欢撇嘴角,睨视他骨节好看的大手,酸溜溜地嘟哝:“每天十八摸,还玩制服誘惑,把持住的都阳痿了。”
“我阳不阳痿你不知道?”郁仲骁说。
叶和欢脸颊微红:“臭兵痞!”
郁仲骁已经扯过薄毯:“睡吧。”
“!”
叶和欢见他左手压在脑袋下,真的闭着眼睡觉,一改刚才骄纵的表现,吭吭哧哧地道:“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还有,下午我爷爷跟你说了什么?”
“……”郁仲骁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