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忱没有要讨回过去那些钱财的意思,他相信自已可以更快的赚到更多的钱,但是他必须保证这个家里不会再有贼,更不能允许这样贪婪的人留在家里。
一旦被他们发现叶蔓蔓的秘密,进而因为利益他们会做出什么他想都不敢想!
大队长看了他一眼,听着乡亲们七嘴八舌的辱骂李红梅一家不要脸赶紧搬走别害人家之类的,他点了点头。
“放心吧,这事儿我给你落实到位,明天就让他们搬回去,不会让好同志寒心。”
他拍了拍贺忱的胳膊示意他放心,这才正式的跟李红梅一家说道。
“这件事情影响非常恶劣,李红梅同志,刘栋梁同志,我们清水生产大队一直秉着讲文明树新风,大家一起勤劳才能致富的理念,这阵子就要去参加先进生产大队的评比,现在因为你们家这个事儿搞不好就评不上了。”
他敲了敲桌子,严肃道。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评上先进大队的大队家家户户都能得到一壶花生油一袋高粱米,现在等于就是全没了。”
“而且你们偷窃的金额过大,还涉及到昂贵物品,人家一盒糖好几块钱,你们快吃完了还给人家,搁谁谁乐意?一只野兔子也随便也能卖个上十块,你们要是不给人家一个满意的说法,就等着进局子吧。”
他越说越吓人,李红梅和刘栋梁脸都吓白了。
两人一听要进局子,连忙跑到贺忱面前求情。
“贺忱啊,姨妈不是故意的啊,姨妈就是气不过,气不过你娶了媳妇儿就要赶我们走,我们不是故意偷的啊,平常你都是给我们吃的啊,你赚了钱也是主动给我保管的啊,我只是……”
李红梅越说越害怕,嘴唇都哆嗦了起来。
“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啊,你别怪我们,我们不能坐牢啊,坐牢了铁军怎么办啊?他可是你亲表弟啊!铁军!快过来求求你表哥!”
她力气大,直接把刘铁军从地上拉起来让他跪地上给贺忱求情。
铁军却一点不明白情况严重性,硬是不跪,还趾高气昂的说。
“凭什么我要求表哥,不是你说表哥就是我们家的奴才么,他的东西本来就是我的,等我长大了他媳妇儿都是我的,我”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贺忱便一脚踹到了他身上。
“这事没什么好说的,做错了事就得接受法律制裁。”
贺忱平常一直都是沉默居多,也从来不跟人动手,他个头太大,也没人敢惹他。
刘铁军仗着有他这样的表哥平常在村子里耀武扬威惯了,村子里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全都不敢惹他,生怕他去找贺忱告状。
谁又能想得到这个刘铁军年纪不大,十几岁就想着未来要占有他表哥媳妇儿。
贺忱气得直接动脚了,踹得刘铁军躺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李红梅尖叫一声,跑过去扶刘铁军。
看着她儿子一脸痛苦,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指着贺忱就骂他没良心,白眼狼,什么难听就骂什么,周围的村民都看不下去了,看李红梅一家犹如看过街老鼠一样避之不及。
大队长扶额,叹了口气。
他原本还想着贺忱脾气好,把事情说严重点让李红梅去求个情,免得闹大了影响评比,现在好了,这还评比个屁。
大队长一脸恨铁不成钢,愤怒极了,直接吩咐人去联系警察,今天这事儿才算是落下帷幕。
看贺忱牵着叶蔓蔓的小手亦步亦趋的,不时就蹲下来小心翼翼的哄,跟哄小孩儿似的,那股子心疼劲儿任谁都看得出来。
这刘铁军还抱着那样的心思,贺忱没把人直接一脚踢死就已经是看他是亲表弟,脚下留情了。
众人呸了一声,纷纷说了句晦气,看大队长把李红梅一家赶走了,这才重新开始分猪肉。
叶蔓蔓一到家就不哭了,那股子伤心劲儿就跟没有过似的,贺忱眨了眨眼,愣住。
“你……不生气了?”
他一开始确实知道叶蔓蔓是故意哭着去告状的,因为他相信他媳妇儿的脑袋瓜子,想要让他们一家搬走还必须得用些非常规的法子。
可是到中间的时候听到她哭得嗓子都哑了,眼睛通红,他又忍不住心疼,同时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委屈她了,她会不会真的不打算跟他过了?
这种想法一旦出现,就如草般疯长,缠得他心脏一阵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