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看,老爷子不一定能看出什么来,但是只要有一点异常味道,这老爷子就能闻出来是什么东西,那鼻子就别提多灵了。
“这上面确实是有紫重山味道,如果小飞摸过这张发票,那几乎可以肯定他中毒就跟这有关,这你是哪儿找到?”纪老爷子问刘镇东。
“小飞衣服里。”刘镇东话毕把东西收好,决定就从这东西开始查。纪老爷子说过紫重山是一种会雨后吐粘液极为罕见石头。从这石头里生出来液体开始是透明,只没有完全干涸时候有毒性,等干了之后就会留下淡紫色印记,但是毒性却会消失。紫重山之因为叫紫重山,就是它每次产生液体再风干之后,石头上面会留下许多紫色印记,年头久了就跟层叠山峦一样。很有可能单飞当时取发票时,紫重山毒就这张发票上头而他却不知道。
“小飞自身恢复能力不错,看来不到明早就能醒。他醒了之后你先给他喝点米汤,好用吸管。等过了十个小时左右再给他吃别。他舌头还没完全好,吃东西可能会很疼。”记老爷子说完又拿出了一包红色药粉道:“如果实疼得厉害,就把这个洒上去一点,但一天不能超过两次。”
“好,我记下了。”刘镇东把东西收起来,长出了口气才又问道:“老爷子,您跟我说实话,孩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个我也不好说,毕竟我没长透视眼,我现顶多能确定孩子还活着,并且从脉搏上看还是很健康。但是如果想知道得清楚些,你好还是等过些天带小飞去医院找那位程院长看看。”
“行,那回头有结果了我再跟您联系。这会儿您先去楼下用晚饭吧,我大伯母应该准备好了。”
“我知道,今天是小鸡炖蘑菇!我就冲这来!”
“之前送您吃没了?那一会儿走时再包点,家里还有呢。”刘镇东记得单飞当时送去不少,不过看样子老爷子那儿应该没什么了。
“那感情好,我那儿连两顿都没吃上就让我那几个孙女儿给搜刮一空,把我心疼得……”纪老爷子说着话,脚底就跟踩了风火轮似下了楼。
刘镇东看着不由觉得好笑,寻思着一会儿一定得多给这老爷子包点山货,要不是有这老爷子,单飞这次可就真不好说了。
给赵山打电话让他按发票上信息查一下责任司机,然后刘珍北就进来了。
“大哥,反正你也舍不得离开,妈让我给你送上来,你就屋里吃一口得了。”刘珍北把晚饭摆到床头柜上,一脸调侃地看着刘镇东道。
“跳跳呢?”刘镇东这会儿也饿了,拿起筷子边吃边问。
“别提了,馋鸡肉馋得直往桌上扑。”想起来就想笑,这大侄子胖得跟球似,力气还老大,现她娘都整不住他了。
“晚上我带他睡,你们都好好休息一下吧。”刘镇东说着也笑开来。他儿子他知道,重得要命、力气超大不说,脾气还急,看他一天就跟连上两天班一样,累得不行。一般体力是承受不了。
“行,等喂完饭我就带他上楼。”
“晚些吧,一会儿我带你嫂子洗澡。”
“咦咦咦?好香艳!允许帮忙顺便围观么?”
“忘了你男人口头禅了?”
“呃……”刘珍北想了想近粮票常说话,顿时一脸恨恨道:“掀桌!‘老婆,你矜持样子美’什么,讨厌了!”
刘镇东把水温调好了之后给单飞脱衣服,单飞眉头便轻拧了一下,只是刘镇东低着头,所以并没有看见。
单飞肚子已经稍稍鼓起了一些,摸上去有点硬硬感觉。如果小麦子大一点或许会懂得给与回应,可是这时候他还太小了。
“但愿你能像你哥哥一样生命力顽强。”刘镇东摸着单飞肚子暗暗想着,不免觉得有些揪心起来。如果小麦子真出了什么问题,对他们来说都是莫大打击。特别是单飞,母子连心感觉只有他自己能体会。
温热水轻轻地滑过单飞身体,大概是痒痒感觉触动了他,亦或是刘镇东不同以往低落情绪感染了他,他居然比预计早很多睁开眼睛。先映进眼帘是镜子里一丝-不-挂自己,然后是后面那个专注地往他身上轻轻淋水人。
“你是谁?”
“小飞?”刘镇东噌地抬头,果真看见单飞睁着眼睛看着镜子里自己。只是什么叫“你是谁?”啊?纪老爷子没说这个会搞得人失忆啊!
“你到底是谁?我这是哪儿……”单飞懵懂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