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珍!”
颜东河见自己妻子去扯外甥女,忙去唤她,欲阻止。
颜桂芬见到赵兰珍扯自己女儿,也一下子急了,上前就去拉赵兰珍,道:“大嫂,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你就冲我来好了,你干嘛这么对孩子”
说着又喊颜东河,哭道,“大哥,大哥,有什么错都是我的错,不关孩子的事啊?大哥,大嫂不能这么对美月啊,大哥,我就美月这一点骨血啊,她难道不是你的外甥女吗?你们寄过来的东西美月怎么就不能用啊?”
众人:
赵兰珍听了这话更是怒火中烧。
颜东河也是看不上自己妹子这样,也很恼怒,可那到底是自己的妹子和外甥女,闹成这样实在不像话,只能伸手去揽了赵兰珍,劝道:“兰珍,有什么话好好说,这些本不关孩子的事。”
吵吵嚷嚷,真是好一出大戏。
旁观的众人都是看得目瞪口呆。
这会儿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一出出,神色淡淡的颜欢突然出声了。
她看着狼狈的颜桂芬沈美月母女,突然轻笑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啊,原来这么些年所谓的舅舅舅妈寄过来的好东西,只能是你沈美月独享,别人碰都不能碰的那些什么衣服啊,围巾啊,大衣啊,雪花霜啊,书啊,笔啊,鞋子啊,我碰一下就要打断我的手大声喝骂好久的东西,并不是你炫耀的那样,是因为舅舅舅妈疼爱你,只寄给你的啊。”
她看着颜桂芬,道:“你不是说让我别妒忌姐姐,因为我有自己的父亲哥哥,有家,可沈美月却没爸,所以舅舅舅妈格外疼爱她一些多给她寄东西都是正常的吗?原来都是你们母女骗我的啊。”
这一番话说得众人脸上又是一番精彩。
更是说得本来在喘口气的赵兰珍又是怒从心头起,一把推开扶着她的颜东河,手指着颜桂芬沈美月母女:“可真是有脸,可真是好有脸啊!寄给她的?我哪封信上没明说,那些东西都是寄给颜欢的,真是脸皮堪比城墙厚的东西!”
说着气得直喘气。
话说到这里,哪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唯一众人可能误解了的那就是,因着赵兰珍的话,还有她激烈的情绪和态度,众人都觉着颜欢应该是赵兰珍和颜东河的孩子,但因当年赵兰珍和颜东河的成分和处境,再加上颜桂芬自己不能生,一求再求,赵兰珍和颜东河就把孩子给了颜桂芬抚养。
当然了,这么些年赵兰珍和颜东河在农场因为他们出众的专业能力和人品赢得了大家的尊重,日子过得还不错,心里挂念孩子,所以每年都寄了不少东西给沈家哪里知道颜桂芬的心能有这么黑又这么贪呢,就算一碗水稍微端平点,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不,要不是他们贪心的非要逼着颜欢嫁给个老男人好给沈家其他孩子好工作的好工作,回城名额的回城名额,事情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说到底还是把事情做尽了。
这样继续吵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有些人,例如郭大为,也已经完全没有在场的必要了。
熊场长深深叹了口气。
他环视了众人一圈,最后目光定在抽泣的赵兰珍和颓然的颜东河身上,再看了一眼神色冷诮的颜欢,沉声道:“好了,现在事情也说的差不多了,我总结一下,然后再有什么想要说的,你们就私下再说吧。回到你们过来最开始的一件事,”
他的目光转向了此刻扶着墙勉强坐了起来,靠在墙上,正如当初的孙友刚一样,根本看不出面色同样猪头一样的郭大为,更严肃地板了脸,冷了声音,道:“这位郭同志,你刚刚已经听到了,颜知青应该是跟沈家人完全没有什么关系了她是被沈家人骗走然后多年苛待的孩子,所以你们所谓的跟沈家人商议的婚事,那也是不成立的,不仅不成立,还很有可能是犯罪!这事后面要怎么调查和跟进,我们会跟颜知青还有赵队长商议,不过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既然你受伤了,就让人送你去农场医务室先去治治伤吧!”
郭大为嘴巴张了张,然后脸上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他现在还能说什么?
他妈的他知道自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不但一场空,还遭了一顿白白的毒打,惹了一身的骚。
他已经不想再留在这狗屁的农场,恨不得立即起身离开。
在这里多一刻,他都觉得不安全。
可他只要稍微动一下,就觉得全身某处剧烈尖锐的疼痛,痛到滴汗,根本动不了。
最后也只能咬着牙,一声不吭,任凭熊场长的人把他拖到担架上,送去了什么鬼医务室。
然后见鬼的见到另一个同样鼻青脸肿的人。
等那赤脚医生叫他的名字,另外那个鼻青脸肿的人还转头见鬼似的看着他,道:“郭,郭主任?”
之后他才知道那他妈的是孙友刚
且说回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