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刺青,已经完全从狂犬身上转移到了粉雪身上——根本没用多少时间。
真庭狂犬——不,应该说是曾经是真庭狂犬的身体,如同蜕下的空壳一般,倒下了。
然后——冻空粉雪回过身来。
曾是冻空粉雪的身体回过身来。
全身描画着刺青的——那个身体转了过来。
“久等了呐——奇策士酱,还有虚刀流酱!”
声音还是冻空粉雪的声音——只有声音而已。
粉雪的纯洁无垢消失殆尽。
粉雪的天真烂漫荡然无存。
“再次报上名号!我是真庭忍军十二头领之一——真庭狂犬酱哟!”
无比凶暴无比粗鲁的真庭狂犬的笑容,就好像剪下来贴在脸上似的——浮现在那张脸上。
“可是,凤凰大人——虽然作为兽组指挥官有点不好意思,我啊,还不知道狂犬那家伙的忍术呢——”
终于进入了一级灾害指定地域——虾夷的踊山,却依然用着跟之前一样的速度在雪面上疾驰的真庭川獭对一旁的真庭凤凰问道。
“——你跟那家伙共事很久了吧?机会难得,就给我说了吧。”
“我跟它可算不上共事很久——它只是孤身一人,单方面地活了很长时间。”
凤凰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传染的狂犬’——那家伙说来其实只是残留思念罢了。”
“残留思念?”
“您应该更好理解吧……狂犬的忍法和您的忍法,是同一概念的里表两面。残留思念……事实上真庭狂犬这个人早就死了。根据无法辨明真伪的传言,它是创立真庭之里时就在的忍者之一——”
“诶——我可没听说过。”
川獭发出了“咕咕咕”的怪笑。
“直说就好了嘛。真是个见外的家伙。”
“因为它对于即使成为了残留思念也还一直存在的自己感觉羞耻吧——在我看来只不过是无聊的固执吧。可是正因为如此,对同伴的性命它比别人多看重一倍。作为忍者真是个问题儿童。”
“既然是残留思念,那么就可以从一个身体往另一个身体,自由自在地移动了么?真是个方便的忍法啊。”
“很遗憾,没那么方便。移动对象只限定女性的样子——也就是说无法移动到我们身上。十二头领里能移动的也只有鸳鸯了。”
“哈啊……我还真不知道。真是个谜一般的家伙。可是啊,能够夺取别人的身体,还真是让人羡慕的忍法。真说起来,确实和我的忍法正好反过来。”
“可她的忍法对于征刀一点用没有。正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可是……忍法狂犬发动时的恐怖,确实无法用语言表达。”
“啊。蝙蝠那家伙的忍法是骨肉细工,能够完美模拟别人。终究只是模仿——跟夺取也不一样。最不一样的是它能连·同·记·忆·一起夺取吧……真是的,跟我的忍法完全相反。”
“……川獭。您怎么看?狂犬要是夺走了奇策士的身体您怎么想?”
“怎么着呢——确实如果能得到奇策士小妹妹的记忆对于征刀会很有优势吧……可是,凤凰大人,那样的话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发展吧?”
“啊。那个女人暂时还不想动她——你也知道,要是夺取了奇策士的身体,也就意味着战斗力弱化。那女人的战斗力跟小孩子没什么两样——所以狂犬要夺取奇策士的身体得先击败虚刀流……可是,川獭,您怎么想?”
凤凰重复着同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