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就这样地,相互说着趣话。
披着绚烂豪华的衣服,戴着草帽一头蓬松的男人和穿着和服,金发碧眼,头上侧面戴着一个奇怪的面具的女人,没有比这更引人注目的可疑二人组——从能登出发到下一个地方。
鑢七花和否定姬。
根据目击证言,这时的茶屋主人是最后看见这两人的人——之后就没有记载两人行踪的记录了。真的是向加贺出发吗——还是去拜访天童将棋村或者三途神社,或者浊音港、与所识之人的再会,这些最终谁也不能断定。
或者死在荒山野岭上,或者成功地完成了日本地图,然后决定前往海外进行旅行也说不定。
无论是那个结局也好确认结局的方法已没有。
但是,他与她,在故事完结之后,在对人与刀交缠在一起的历史的企图失败结束之后,短时间也好长时间也好,的而且确还生存着。
这绝对是——如所有人所希望的那样。
在这冰床道场之中。
七名男子——对峙着。
不对,对峙作为形容状况的词语有点不妥当——准确说来是,六名男子以圆形包围了一名男子。
气氛看起来不像在练习剑术。
怎么看都不是。
那六名男子都身着著名的冰床道场的黑色道衣,各自将手中的木刀摆在中段——不过令人吃惊的是,被木刀包围的男子却是空手的。保守点看也不算是个和平、有牧歌情调的,但是那名男子连看都不看六名男子,而是在专心看着自己的脚下——道场的木地板。
只有他未穿道衣。身上穿着有点像破布的衣服,不过上半身基本上是裸体——修长的身高,从胳膊、身躯、一直到脚都很细——不过并不苗条。感觉是肌肉只在该有的地方有而已。一头蓬乱的头发,整体上看有种富有野性的气氛。
嗯~~,男子歪着头——
还在意着脚下。
“怎么啦?”
忽然。
从稍远处,道场的边上传来了一个声音。
一名靠在墙上,一副华丽绚烂模样的和服女子,悠然地坐在那里。从最容易观察七名——一名男子和六名男子的位置,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是一名年轻女子——可是多么的不般配啊,她那长长的头发是毫无瑕疵的白发。
“如果有什么在意的地方,不用客气说出来就行。”
听到白发女子的提问,被包围的男子有点嫌麻烦地回答“嗯,不——。”
“不是说在意——总觉得这种地方感觉就是不一样啊。毕竟我可是个岛上来的猴子——站到这么漂亮的地板上还是第一次。”
“原来如此。这么回事啊。”
女子又笑了。
非常愉快地笑。
“说是冰床,也不是说这里是冰做的。不过你多少也该注意一下周围的那几个人了——如果你有误会我先帮你纠正,他们可不是当背景的虾兵蟹将。每一个人都是可以名留历史的高手——。”
“历史什么的就不用管了。我可不懂历不历史的。要那样想的话什么事也做不成了。总之每个人都是剑士吧?”
被包围的男子粗鲁地说道。
“既然是剑士,就会用刀吧。如果用刀的人当我对手的话,我是不会输的。”
“好自信啊。哎,我就不说你狂妄自大了,不过对方可不是一个人。是六个人。”
“六个人?我是数成六把的。”
“怎样数都行。你打算怎样对付比四肢加一个头还要多的刀呢——在我看来,就算是你的拳法也有些危险把。说起来空手和刀打架就是个问题。当然了。若这点都做不到的话,从一开始就没有协助我的资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