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该道歉的应该是我,突然的来访,十分抱歉。”
一边结果七实递过来的白开水,咎儿回答。七花想,看来她知道爹有个儿子,不过不一定知道还有个女儿吧。通过方才咎儿的台词可以判断,她应该是了解了一定情况后才来到不承岛的,所以也应该知道女儿的事情吧——一般情况下是应该能预测到这种程度的,可是七花却懒得想这么多,而且觉得对方应该能从情况来判断吧,所以看来是不用解释了,于是停止思考了。
当然,优秀的姐姐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脑袋不好使的弟弟介绍自己。
“我是鑢六枝的女儿——名叫七实。”
接着说,
“据说咎儿小姐是为了造访家父而来的——请问,您和家父有怎样的关系呢?”
直接切入主题了。
“我从未直接见过六枝先生——也没有称得上关系的缘分。”
“没有吗。”
“没有。”
咎儿异常坚定地说。
“就当我是个擅闯者好了,七实。”
虽然在言语的背后隐藏着紧张和戒备,但七实的用词毕竟是客气的,可是与她相反的咎儿的态度一上来就很自大。至少没有突然的来访打扰对方了的态度。可是就算被小岩石绊住脚滋溜摔一跤,额头肿了一块的女人采取这种态度,也只是显得滑稽罢了。而且这个女的,仔细一想既然有着挖地式小屋这么一个明确目的地的话,那么直到刚才应该是迷路的,在山上遇险的才对……就算这样还能摆出这幅态度的话,与其说滑稽还不如说是伟大了。不知七实觉得她滑稽还是伟大,不管怎样七实也没有显得不开心的样子。
不过对七实来讲咎儿的态度从一开始就是无所谓的。她所在意的只有咎儿的目的——仅此而已。虽然虚刀流的当家是七花,但是父亲已故的现在,鑢七实才是这个鑢家的家长。
“您的刀已经由我们保管起来了——也许您已经从舍弟那里听说了,这座岛严禁刀具的带入以及使用。”
“是吗。是因为虚刀流——么。”
“是的。……不过,咎儿小姐。您方才试图用那把刀砍掉舍弟——是这样吗。”
“因为我想早一点见识一下虚刀流的真髓。可毕竟不习惯的事是做不来啊。我是一名奇策士——并不是剑士。”
“您可以这么解释,不过。”
七花打断她的话。
“据说您拔刀的动作,非同一般呢。”
不过那也仅仅是拔刀的动作而已。
“哼。”
咎儿神气地笑道。
“只有那个我是练习过的。”
“……。”
怎么就不练到最后啊。
练七花都是这么想的。
“真是乱来的方法啊——实在不能称赞。”
“被你这么说我也没法辩解,不过,我也有我的想法。虽然我听过虚刀流鑢六枝的名号,却不知他老先生的长相。万一认错人就不好了。如果能施展出虚刀流的一招半式,没有比那更好的名片了。”
“即使六枝是七花也无所谓吗。原来如此。”
似乎已经理解的七实点头。
不过就那样也能理解也太奇怪了。
“那么——您还想要再试一次吗?”
七实的视线移到土间的方向。
没收的刀就立在那里。
“我个人来讲并不推荐你这么做——虚刀流仅仅是未持刀的,彻头彻尾的杀人剑。非不杀而是必杀之剑。被小岩石绊倒是您的幸运。如果刀身够到七花的肉体的话——不过一个鼓包就能完事的。”
那是让房间的温度唰地下降的语气。
虽然从表情上看不出来——不过似乎对自己的弟弟被刀刃对准一事,相当恼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