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甜甜急忙上前:&ot;李牧寒,你做什么?&ot;
李牧寒薄唇紧抿,全身都散发的肃杀之气,似乎下一秒,扣住关羽的手,就要去掐住他的脖颈,让他当场命丧黄泉。
也正是因此,他一只手扣得极牢,是怕自己稍微动弹,就控制不住,要取面前人的性命。
靳甜甜拉扯不过,很是气愤的吼了声:&ot;李牧寒,你是疯了吗?那是陈大人,是郧县的父母官。&ot;
李牧寒僵硬的撇过脸,面上怒容不减:&ot;他竟敢轻薄你。&ot;
靳甜甜气急,狠狠的拍打他的手腕,迫使他松开关羽来,才斥道:&ot;大人说话,小孩子怎可偷听,还不出去?&ot;
李牧寒一愣,旋即眼眶微红,退后一步就是不肯出去,倔强的立在靳甜甜的身后,依旧狠狠的瞪着关羽。
靳甜甜无法,只得讪讪冲著关羽行礼:&ot;陈大人,我弟弟实在是不懂事得很。只是他也是心急保护我的缘故,还望大人莫要怪罪于他。&ot;
关羽狐疑看着李牧寒,许久方想起去年回郧县的时候,听到下属告知他,那靳金贵险些将靳甜甜卖给万家人之后,张家上下对靳甜甜都紧张得很,生怕她受了旁人的欺负。
大抵李牧寒也是一样,生怕他是故意要轻薄甜甜的。
倒不是他没往男女之事上疑心。只是李牧寒这阵子为了他的事情,没少四处奔走寻法子,甚是体贴关心他。更重要的是,虽说如今李牧寒的身量不矮,但面上还带着十足的稚气,还是个孩子呢,哪里会懂感情的事情?
他摆摆手,尴尬的咳嗽数声:&ot;不怪不怪,李牧寒是担心你。不过甜甜妹妹,我与你说的,全是真心实意,绝无一丝虚假。&ot;
靳甜甜感觉到身后男孩周身的冰凉,安抚似的回手在他手上拍了拍,这才堆起笑:&ot;陈大人,不,陈四哥,你也说过,我们自幼相识,如同亲兄妹一般。既然是亲兄妹,自是不可能有旁的心思。大人待我好,是念著幼时的交情……&ot;
&ot;甜甜妹妹……&ot;
关羽上前一步,李牧寒立刻闪身出来,挡在他面前,继续狠狠的瞪着他。
靳甜甜干笑两声:&ot;陈四哥,我如今的身份你也知道,你们陈家怎可能容纳商户女?&ot;
&ot;我不在意。&ot;
&ot;但我在意。&ot;靳甜甜敛下眉眼,低声说,&ot;陈四哥,我在意,当日我是怎样离京的,想必陈四哥也略有耳闻。我介意旁人说我攀附权贵,介意他们说我身份低微却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我都介意。&ot;
关羽张张嘴,想要劝说,却说不出口。靳甜甜在意身份地位,在意流言吗?他分明就知道,她是不在意的。但她偏要说在意,是她不想回京城,更是她不愿为他去承担无辜的戏谑骂名。
因,她不喜欢他。
靳甜甜绕过李牧寒,低头行礼:&ot;陈四哥,我靳甜甜今生,只想安稳度日,将邓芝抚养长大。其他的,我一概都不想要。&ot;
关羽趔趄后退,跌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才抖着手将桌上冷掉的茶,一饮而尽。
待的关羽走后,靳甜甜才嗔怒的瞪着李牧寒:&ot;李牧寒,你总是不分场合,得亏那是陈大人,是个体恤人的好官,不然你这样放肆,妄图伤害朝廷命官,几个脑袋都不够你掉的。&ot;
然而她苦口婆心,絮絮叨叨,李牧寒只老神在在,不知在想什么,偏又一眼就让人知道,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靳甜甜气结,索性甩了袖子,不理会他,只想回到后院去,瞧看瞧看叶翠姑与邓芝。
李牧寒反而又喊住她:&ot;甜甜……你是碍于身份,才拒绝关羽的吗?&ot;
&ot;什么?&ot;
靳甜甜茫然片刻,反应过来则更是迷茫,&ot;也许吧。&ot;
李牧寒又问:&ot;那若是从前,若从前你是卓家的千金小姐时,你会喜欢他吗?&ot;
靳甜甜没好气的瞪着他:&ot;哪有什么若是?没有若是,而且从前的叶甜甜,很早卓家祖母就已经替她定下亲事,她又怎么会自作主张,与他人产生私情呢?&ot;
李牧寒微愣,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靳甜甜嘟囔著:&ot;这世上没有什么卓家甜甜了,我是靳甜甜,是靳记绣坊的东家。我现在只想怎么将绣坊开遍大蜀,你们也莫要想着我的亲事了,没遇着十分合心意的人,我可不想嫁。&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