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不以为然的摇头:&ot;乔家家主心思缜密可怕得很,恐怕不是为了站队,而是将嫡女推出去,迷惑众人罢了。&ot;
靳甜甜听到这里,觉得很不是滋味。虽然她见过很多家族为了自身,抛弃家中女儿,但想那乔乡君,一颗心都放在李牧寒身上,压根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芳心,全都被父母利用了。
傅佥这时候才缓缓说著:&ot;乔家已经决定,将乔佩兰送入二皇子府。&ot;
靳甜甜瞪大眼:&ot;二皇子已有正侧妃,而且年岁不想当啊……&ot;
她旋即反应过来,乔佩兰嫁过去,又不是做正妻的,只是侍妾而已。乔家这是算定了,要搏一搏从龙之功。
赵云颇有些诧异:&ot;乔家的动作一向隐秘,而且乔家那老贼,惯常喜欢声东击西,如何会将这种还未曾发生的事情告知旁人,公子是如何得知?&ot;
傅佥尴尬的似乎想要摸鼻子,摸得面上的银质面具,便只侧过脸去不答话。
赵云恍然大悟,忍不住调笑起来:&ot;乔家那小丫头,是瞧中了公子?倒是个痴情女,将这等密事都告诉你了?&ot;
傅佥含糊应下:&ot;我查探过,她说的都是真的。&ot;
靳甜甜心里百感交集,之前对乔佩兰,她是厌恶的,觉得那人就像叶钰娇一般惹人厌。可这一会儿,倒觉得那也是个可怜人。
又想着,这可怜的女人,还跑到她面前耀武扬威,若知道她只是李牧寒的姐姐,怕要悔得肠傅佥青了。
靳甜甜抬头偷偷看了眼傅佥,心内砰砰直跳。她强压住自己的心神,暗自告诫自己,李牧寒只是弟弟,也只拿你当姐姐,你可莫要胡思乱想,你比他足足大了三岁呢,不相配不相配。
她努力做出长姐的样子,用对弟妹的心态去看乔佩兰,可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恨不能将乔佩兰远远的打发走,这辈傅佥不要见。
心里头似乎酸唧唧的冒泡泡的怎么回事?
靳甜甜摇摇头,驱赶心中的纷乱。那乔佩兰太过自大嚣张,定是她不喜欢这等女子,才不想要她做自己的弟妹。
嗯,一定是这样。
将来李牧寒的媳妇儿,她可要细心择选,定给李牧寒选个人间仙女,万里挑一的才行。
赵云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爽朗一笑,拍拍傅佥的肩膀:&ot;傅佥公子,你也看到了,万某原本只打算修养自身,替大蜀替百姓做点实事,是被迫上了船的。你们这艘船若没有万某的位置,万某只能当真登船下到南洋那头去了。&ot;
&ot;求之不得。&ot;
傅佥说完,一双眼看向靳甜甜。
靳甜甜莫名其妙的看着他:&ot;你看我作甚?卓家虽从来都是纯臣。可是你也看到了,如今我什么都没做,就能被人赶尽杀绝。若我还如从前一样,什么事情都迷迷糊糊的,哪天当真被人杀了都不知道呢。&ot;
傅佥微笑起来,认真的说:&ot;从前是我想岔了,甜甜莫要担心,往后我们都在一起,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你的。&ot;
靳甜甜看着傅佥,知道他说的是隐瞒身份的事情。
因为没寻到机会单独相处,她一直想问傅佥为何要瞒着身份,为何不肯认他。这会儿她释然了,她相信他有万不得已的理由,既然相信,理由说不说出来,她也都不在意了。
三个人手头的要事都尚未完成,这赶着回京的心情,也就不那么迫切了。
赵云沿路写信收信,都是以鸽传书,寻的都是傅佥要的那些草药。而每一次收到信鸽时的摇头,傅佥的面色都要惨淡几分。
靳甜甜时常站在不远处看傅佥,许是被她知道了身份,傅佥没那么多的顾忌,身上那股子温润的感觉竟消失不见,李牧寒惯有的野性与凌厉之气,倒是时不时出现。
而傅佥心里似乎永远藏了事,手中的剑不管是在哪个院子里,都能舞得虎虎生威。
赵云眯着眼睛看傅佥凌厉的剑气,忽而开口:&ot;万某从前,似乎见过类似的剑法。&ot;
傅佥将剑插在土里,眼里的肃杀之气更重,过了一会儿,才应声:&ot;庆隆姜家,姜恒。&ot;
赵云抚掌大笑:&ot;原来公子师承姜恒。想当年,姜恒可是大蜀传奇,他一出现,整个京城都惊为天人。&ot;
靳甜甜立在廊下,看着水井边打水冲洗的傅佥,有些愣神。从前他说他养父是姜家旁支,她深以为然,如今才知,原来并不是旁支,而是嫡支。
庆隆姜家在庆隆当地算是有名,但在其他地方,尤其是京城这样人才济济之地,并不是多出众,直到姜恒的出现。
靳甜甜到现在还能记得,祖父摸著胡须,感叹弱冠之年的姜恒,遍寻大蜀无人能及,文韬武略风度翩翩,最难能可贵的是他一片爱国之心。
当时的姜恒才华出众,多少贵女对他芳心暗许,但他一概不应,年过三十都不曾娶亲。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