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群精英们瞪着他的背影,从鼻吼里微哼一声,又举足朝另一边走去。
他们对万豪集团的总部已经比较熟悉了,所以自动自发就去了会议室。
而凌阳,则寻着那缕气息,往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刚好碰上董事长办公室出来的蒋宏滔。
蒋宏滔存着心事,也并没有过多注意凌阳,行色匆匆地正要从他身边经过,凌阳叫住他:“站住。”
蒋宏滔停下脚步,迷惑而不悦地盯着眼前这个陌生人,“叫我做什么?”
凌阳打量他一眼,说:“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呃?”蒋宏滔有片刻的迷惑,之后才明白了什么,目光睁得老大。
“是你?”蒋宏滔记性向来不错,很快就认出了凌阳。这不就是那天让自己的司机追尾的苦主么,他也答应了要赔,却一直没有等到对方的电话。
只是,认识归认识,蒋宏滔实在无法把脑海里那具高人形像与眼前这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组合到一起。
“别愣着了,随我来吧。”凌阳淡淡丢下一句,径直往前走,来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前。
门是感应门,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是进不去的。凌阳对跟上来依然带着茫然震惊的蒋宏滔道:“还愣着干什么?把门打开呀。”
“啊,好。”尽管心里一万个“不相信,不可能,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等在心中奔腾,仍是乖乖照做。
等进入办公室后,看到儿子跟在一个陌生人身后,蒋万豪不由斥责:“不是让你去楼下么?怎么又回来了。”
“爸,他,他就是……”蒋宏滔指着凌阳,舌头都在打结,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启口了。
凌阳打量蒋万豪,说:“烧符的人,就是你么?”他已从这人身上的气息感应到了此人就是烧符之人,不过仍是问了出来。
和蒋宏滔一样,蒋万豪也是一副呆滞模样,他从办公椅里弹跳起来,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你,你,您就是那位高人?”质疑吃惊的语气渐渐变得小心翼翼。
因为他听出了凌阳的声音。就是刚才在书房里与自己说话的高人的声音。
凌阳颔首,移步来到蒋万豪面前,神识在他身上转了圈,说:“噬心盅果然厉害,再过三日,怕是凶多吉少了,不过幸好你及时烧掉了我师父留给你的符。”
“……你师父?”
“嗯。我先替你解盅,别的事一会儿再说吧。”凌阳让他坐到沙发上,并吩咐显然脑袋有些不好使的蒋宏滔,“去拿个盆子来,盛些清水在里头。”
“宏滔,快去。”蒋万豪也不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会有多大本事,但他已走投无路,只能把凌阳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蒋宏滔呆呆地点头,走了没步又折回来,搔了搔头:“公司里可没盆子,我,我叫王秘书下楼去买。”
“那赶紧去买呀。”蒋万豪气得大骂。
凌阳说:“这附近都是商业写字楼,罢了,不用去买了。”真要等他去把盆子买回来,就够他等了。恰巧凌阳并没什么耐心,只好双手画圈,施展聚灵化物术法。
一个白色盆子凭空出现在凌阳手上,递给正倒吸口气的蒋宠滔:“去打些清水来,半盆就够了。”
“哦,哦。”蒋宏滔忍下心头的震惊,呆呆地接过盆子,很快就打来水。
“大师,您看,这水多不?”蒋宏滔小心地端着水。
凌阳看了一眼,“够了,放地上吧。离你父亲三米远就是了。”
凌阳让蒋万豪坐正身子,说:“一会儿身上可能会有些痛,你忍着就是了。”又吩咐蒋宏滔,离远些,然后执起蒋万豪的左手,一股灵力在他手上游走,随着经脉涌向心脏处,那盅虫似乎知道了危险,赶紧在血管里逃走。凌阳另一只手竖指成戟,飞快地截住盅虫逃去的方向,前方道路被堵,后边又有危险追上,盅虫情急之下,从蒋万豪的肋下破腹而出,刚好落到盛有清水的盆子里。
盅虫跌入盆子里,还想逃走。凌阳眼明手快地弹出一缕三味真火出去,盆子瞬间就着了火,那盅虫尖了几声,很快就被毒辣的三味真火烧成渣。
而与此同时,京城某幢别墅内,一个中年男子忽然口吐鲜血,整个人的精神气似乎也萎缩了不少。
“大师,你怎么了?怎么了?”一个拥有西方面孔的男子冲进房间,扶起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抹了唇边的鲜血,惨声道:“盅虫被毁了,蒋万豪身边似乎出现了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