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京城呀,在蓉城念书么?”
“嗯。”
“蓉城大学么?”
“嗯。”
“真厉害,我也是蓉城大学毕业的,我主修会计,你呢?”
“历史。”
“你男朋……你未婚夫呢?”
张韵瑶:“他是北大政法系的学生,不过已经毕业了。”
“哇,北大高材生呢。还是学法律的呀?难怪嘴才这么好,反应也灵敏。”女子特地看了眼凌阳。
张韵瑶捂唇笑道:“他也就是靠那张嘴吃饭了。”
“呵呵,靠嘴吃饭也是不错了,你未婚夫有工作吗?”
“有。”
那个老人忽然又指着张韵瑶怒道:“你不是身子不舒服么?还有说有笑的,就是故意不给老人让座,什么素质!”
张韵瑶反呛他:“看你说话那么中气十足,想来也不需要让座的。还是把位置让给有需要的年轻人吧。”
“你是有需要的年轻人吗?你老师是怎么教你的,为了不给老人让座居然装病骗人,什么素质。”
凌阳打断他的话:“老人家积点口德吧,我未婚妻生理期来了。”
“……生理期?”老人古怪了一会儿,好半响才呛道:“现在的年轻人越发娇贵了,生理期都要站着个位置,将来也没什么大出息了。”然后又大声说他家老太婆,不说生理期,就是怀了孕都还在地里干活挣工分,洗衣做饭样样来。
凌阳就笑道:“大爷,这是不一样的。”
“怎么就不一样了?你们年轻人本来就娇贵,娇生惯养,一点苦都吃不得,还特么没素质……”
“这与娇生惯养沾不着边。您把您女人当成草养,我却是把我的女人当成花来养。草与花无论是价值,还是成本,都是不可比的。还有,我未婚妻特地能吃苦的。本来我都说了打车回去,她偏要说坐公交车,说这个更省钱。你们大伙评评理,这样的女人,我哪里找去?”
“……好像挺有理的……”
“哥们好样的,哈哈……”车上的人也有些哭笑不得,不过瞧到凌阳能在倚老卖老的人面前占上风,也毫不吝啬自己的掌声。
对于倚老卖老的人,没有哪个年轻人喜欢得起来。
女生们就更加直接了:“把女人当花养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大男人。”
“对对,把女人当草的男人,特么的不是男人。”
“还是贱男,最贱最没本事的男人。”一群女生的嘴巴也刻薄起来。直把这老人气了个仰倒。指着凌阳破口大骂:“这都是些什么素质呀?”然后又是一大串的痛骂。
“老人家动不动就把素质挂嘴边,可知何谓素质?”身为修道之人,面对这样的辱骂凌阳还不放心上,但当着未婚妻同学的面,这口气自然不能忍。于是,他道:“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不等老人说话,凌阳已悠然道:“敬人者,人恒敬之。自重者,人恒重之。君子自重,于外显威仪,于内心稳固。放逸之人,内心不固,其言必恶,其行必浮。大丈夫矣,若不自固,行不重,仪不威,何谈立人?”
“何谓立人!”见老人嘴巴张了张,凌阳陡地大喝,声音变得威严,“常言道:人贵有自知之明,老子曰:知人者智也,自知者明也。依你这般目不见睫,岂不可笑?”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