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给太后请安!”李昇半跪着。
“儿臣见过母后。”韩缜弯腰见礼。
太后搭着侍女手仪态万千走进来,笑着落座,说:“皇儿不必多礼,起来吧!”
韩缜直起身,坐了一旁软塌上。
“哀家是不是打扰了皇帝休息了?看着天儿好来跟皇帝闲聊一番,若是扰了皇帝勤政就是哀家罪过了。”太后轻笑着说。
“儿臣准备出宫去走走,母后管来儿臣不觉惊扰。”韩缜说。
太后一向摸不准他脉,听着他平淡语气也不知他心思如何。她端阳宫里和公主也商讨了一番,觉得公主再嫁必须得靠皇帝才行,一个丧了夫公主,前面驸马爷还是个贪赃枉法料儿,这玉成再是太后亲生,尊贵万分公主,却也架不住别人不买账,思索良久还是决定来给皇帝施压。
“哀家也没什么大事,皇帝即位后这后宫就冷清不少,哀家想着皇帝国事繁忙,但内闱之事也不能松懈,皇帝就一个皇后一个贵妃两个贵人,这难免也太少了。”
太后说着又看了一下韩缜脸色,发现并没有什么不满意思,才继续笑着说:“哀家意思呢,该是选秀时候了,皇帝勤政爱民,百姓爱戴,这秀女该是蕙质兰心才貌双全女子居多才是。皇帝意下如何?”
韩缜捏捏眉心,语气淡薄说:“朕登基不久,暂时还不想劳民伤财,选秀一事母后就不必操心了。”
太后笑脸立刻收回,将手搭扶手上,轻哼:“皇帝要为皇家开枝散叶,后宫就只有一个太子未免也太过单薄,为了祖宗基业千秋万代流传,哀家认为皇帝还是不要任性好。”
韩缜轻笑,抿着嘴角弧度上扬,身着常服他看起来依然是凛冽而威严,太后心里略微打鼓却不能表现出来,韩缜轻敲着盖钟,拿起茶杯掩盖了眼底情绪,一双眼睛寒光四溢。
“母后意思是非选不可了?朕却是没有任性,母后要是执意如此那就选吧,只是民间就不用铺张了,就从官家贵女当中挑吧!”韩缜放下茶杯说。
太后神经瞬间绷紧,皇帝虽然冷落皇后但和镇国公一家依旧是站成一派,顾家衰落,自己母家怕是得不上力了,若是再从官家女子当中挑选话,皇帝前朝就可以凭着联姻只手遮天,以后她们命运就完全掌握皇帝手里了。关键是自己五皇子还年幼,若是朝廷没有支持者往后封王怕是占不了便宜。
“既然皇帝说了那就照着办吧,皇后还禁足,此事也只有哀家代劳了。”太后眯着凤眼心中计较许多。
“有劳母后了。”韩缜不咸不淡回了一句。
太后想说玉成事情又怕他借题发挥,刚才把他惹生气了,怕是玉成这件事情上不得力了。但既然来了,她也不想空手而归。
“玉成事皇帝怎么看?”太后斟酌着话问。
韩缜眼角上扬,眉眼微动,坐榻上侧身看向太后,说:“章渊辜负朕栽培是他错,玉成是朕妹妹,朕自然是不会迁怒。况且后玉成拿出了章渊犯法证据助了刑部办案,朕还是颇感欣慰。”
太后心底松了一口气,只有不是皇帝故意为难她,玉成再嫁个好人家也是有谱。
“玉成命苦摊上这么个不争气家伙,皇帝是玉成哥哥,可是要王公贵族中掌眼给玉成挑一挑,家世门楣到是其次,人品贵重才是得当。”
韩缜说:“自然是如此,那母后可有合适人选?”
太后心底也有谱,国公侯府这一类怕是看不上这个二嫁公主,但是不贵族当中选又怕是落了皇家面子,公主嫁过去也会吃苦。
“哀家到没有心仪人选,皇帝意思如何?前朝有没有品性家世都得当少年郎?公主已经二十,正是不好挑选年纪。”太后皱眉打量着韩缜表情说。
韩缜回说:“宣平公和永昌侯这类威望颇厚,又是惯来和皇室联姻公侯倒是宜当,但若是嫁与此府,只怕公主得委屈嫁给庶子了。”
太后站起来步摇微晃,一掌拍上案桌,气恼说:“堂堂公主怎么能嫁庶子?庶子不能袭爵不受重视,玉成怎可委屈下嫁!”
韩缜心里冷笑,不冷不淡说了一句:“此次科举倒是有不少风流倜傥才子,公主若看不上公爵侯府内庶子,就从这些举子当中挑选吧。朕还有事就先行一步,母后召公主商议商议再说!”
韩缜甩手而去,独留下太后殿里焦灼万分,想起不争气公主当年死活要嫁给章渊,太后就觉得胸闷气短,恨不得把章渊从大牢里提出来痛骂一番。
“皇上,您真要让公主从举子当中选?公主怕是看不上。”李昇跟韩缜后面说。
韩缜大步流星朝宫门走去,说:“看不看得上由不得她,已经是辱没皇家颜面公主,再想嫁个侯爷世子也只是痴心妄想!”
李昇心里打突,总觉得公主不像是安分认命人,要是皇帝亲自指婚那些公爵侯爷不也是只有跪谢接旨份儿吗?可重要是自己主子不愿意为她费心操持,她纵然是公主也得跟世家小姐一样,姻缘嫁娶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做主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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