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食不言寝不语,两位都是风度家教颇好人,自然是无言无语度过这本该是紧张时刻。
付了钱,唐沉睿正准备去找寻一下周围有没有马车轿子之类,就看见唐季惟向着摊子小伙子走去了。
“小陆原,把你家狮子灵借我可好?”唐季惟笑着问。
小伙子放下搅拌大勺,惊奇瞪眼,说:“你怎么知道我叫陆原?”
“猜。”唐季惟说,“马匹借我,我必定午时之前归还!”
陆原混迹市井多年,早就不似高门大院公子哥没见过市井手段,陆原鼓着包子脸叉腰,
说:“不管你从何得知我名字,但我家只是小小粥店,没有你说什么狮子灵!”
唐沉睿对于唐季惟行为也是如鲠喉,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诓骗一个小伙子,但是,他心中唐季惟又不是这像奸猾小人,于是,他左右为难,不知是该拉走丢脸唐季惟还是跟他同流合污,只有一旁傻乎乎站着。
“狮子灵是一位骑着高头大马每天这里喝粥男子送与你礼物,小陆原你忘记了吗?”唐季惟挑眉。
陆原吞咽了一口口水,他当然记得狮子灵是谁赠与他,但是他绝对不能说出口,只有颤颤巍巍问:“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怎么知道?”
唐季惟哼:“不是没有马吗?小陆原不诚实哦!”
陆原被呛得脸红,当年是一位男子送给了他,那时候他才十岁而已,羡慕每天打马而过一位年轻男子,就有一天拦住了他马,虽然差点死了马蹄之下,但是他还是勇敢要求可不可以让他骑一次。
男子拍马而过器宇轩昂至今还留他脑海里,他永远也忘不了男子深深看他一眼,没有轻蔑也毫无鄙视。
虽然没有骑上他坐骑,但是却第二天收获了一匹小马驹,陆原亲自给他取名叫狮子灵,这也是他与那位男子相识之初。
“你既认识他,又知晓我,想必是私交甚笃友人吧。看你文质彬彬样儿也不像是坑蒙拐骗之人,你随我来,我借与你便是!”陆原低头说道。
唐沉睿不知道竟真有此事,当即随着两人脚步走去,他心中疑惑,但是多是佩服,能游走市井跟各色各样人相处人,才是真正大智,他需要学习地方还很多。
陆原把缰绳交给他,说:“狮子灵是我宝贝,你千万要对他好一点。午时一刻若你还没有还来,我便去衙门状告你偷窃!”
唐季惟笑着摸摸他脑袋,被少年一把打开,说:“你与我年纪相仿,怎可对我做出如此行为!”
“谢谢你,小陆原,顾贞观没有看错你。”唐季惟蹬着马镫翻身上马,说。
陆原撇嘴立当场,即使表面云淡风轻,但是也抵不住内心狂风海啸,纵然他一直这里等待,那个威风凛凛人也不曾回来。
唐季惟对着下面唐沉睿伸手:“上来,再晚就真要等三年了!”
唐沉睿文人一枚从未骑过马,况且还是和男子共骑,顿时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陆原下面哼着:“要是不想被摔下来成肉渣就抱住他腰,大男子汉还如此扭捏,真是丢了读书人脸!”
唐沉睿被一个小子奚落自然是不会跟他辩驳,事实如此他也无话可说,只是觉得这个唐季惟口中“小陆原”倒是个性十足。
“夹好马肚,低头!”唐季惟说。
一声鞭响,催马而出,狮子灵甩头一下就振奋得往前方奔去。
陆原抱胸立当场,若不是后面碍眼怕死鬼,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顾贞观,那冲出弧度和身影,没有人能够相仿。
一个看了三年同样身影,牢记了心里五年人,即使换了相貌身材,他还是能将他和记忆中人重合。
没有人能完全符合他心中画框,他只需记住一个场景,那么,年年岁岁中再想忘却就很难了,别人认不出,他可不一定!
陆原看着远处白雾微笑,我师父,您别来无恙?
唐季惟觉得唐沉睿看着像只弱鸡,实则力气颇大,双手勒得他腰都断了,陆原说得对,他此刻完全丧失了读书人气节!
到了宫门时候,点卯已经完毕了,眼看这一群人进了皇宫却关门前一刻把他们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