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南宫叶玫早就累得不行了。
他们回到卧室,邹靖羽按开灯,南宫叶玫一眼看见床上赤条条躺着一个人,吓得“啊”地叫起来。
邹靖羽手疾眼快,一把捂住她的嘴,她只发出了短促的半声。
“别怕,”邹靖羽低声说:“是战飞。”
南宫叶玫吓得心怦怦直跳,眼睛都不敢睁,她怎么也想不到,厉战飞居然成这样子睡在人家的婚房里!
邹靖羽放开她,到床边看了看,说:“他好象生病了。”
“啊?生病了?”南宫叶玫着急了,急忙又睁开眼睛,好在邹靖羽已经把棉被盖在他身上了。
她跑到床边,看见他的脸红红的,不由伸手探他的额头:“是不是感冒了?”
她的手冰冷,海岛上风大,她陪了十多个小时的酒,喝的又是饮料,这双手就没有暖和过。
当她的手挨在厉战飞额头上的时候,那冰冷的感觉刺激了他,他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她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说:“久儿?”
南宫叶玫楞住,厉战飞这时候怎么会叫久儿?
她不知道,厉战飞的意识还停留在他和久儿逃出月店后,他倒在路边睡着之前的时刻,这时候突然醒来,想当然以为眼前是久儿。
虽然久儿是化过妆的,但在他心里,根深蒂固的印象是她原本的脸,这会儿又在迷迷糊糊中醒来,看见这张熟悉的脸,自然会脱口叫出久儿的名字。
南宫叶玫哪知道前因后果?她只知道,他在睡梦中醒来喊的是久儿的名字,所以她心里又忍不住怀疑他爱的是不是久儿。
邹靖羽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看见是十当家的,接了:“十哥。”
那边说:“你小子还没有动静?爷几个可是熬着瞌睡等着录你的洞房,你能不能争气一点?”
邹靖羽陪笑说:“十哥啊,我今天陪你们喝了这么多酒,满嘴酒味,小九不让我靠近,我还在忙着洗漱呢。”
“她不让你碰你就不敢碰?没出息!”
“今天是我们新婚的日子,我总得依着她吧?不然她生气了,罚我跪床脚怎么办?”
“得了得了,你快点洗漱了上床去,爷几个等得打瞌睡了,呵——”那边隔着屏幕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好的,我尽量快一点。”
邹靖羽挂断电话,皱眉看着床上,说:“为什么战飞在,久儿不在?”
南宫叶玫说:“她是不是给战飞拿药去了?”
“哦,有可能。”
正说着,外面传来敲门声。
邹靖羽走到门边,从锁孔里往出看了看,见是一个服务员,打开门刚要说话,却见是久儿。
久儿眨眨眼睛,变着腔调说:“你们说路由器有问题,我来看看。”
“是,一直连不上网。”邹靖羽把她让了进来。
关上门后,她快步走进卧室,说:“战飞中了毒,我把解药弄来了,赶紧给他喂下去。”
她把解药倒进杯子里,把厉战飞的头扶起来,给他往嘴里灌。
灌完一杯,她担心时间太长,药效不够,又给他灌了一杯。
一边灌,她一边看着厉战飞的额头上涌出许多汗珠,说:“看来很有效,这汗水一出就排除毒素了。”南宫叶玫忙拿起纸巾给厉战飞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