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睡小和的床,她又怕小和反感。
想来想去,作牺牲的,永远是自己。
这个男人头发是湿的,散发着污水的臭味。身上衣服也都湿透了,一捏都能够往下滴答水。
摸了摸他的额头,仍旧很烫。
可是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即便他身上湿透了,她也不能给他换衣服啊。
咬了咬牙,姜晓渠狠心忽视了他浑身湿透而又发高烧的现状,走到厨房里,打开炉子,开始煲汤。
不敢回自己卧室,姜晓渠就那样咬着嘴唇,立在厨房里,遥遥地看着自己卧室。
那个男人一动也不动,就那样一个姿势躺在她的床上。
不由得想,自己床上的床单会不会弄湿?会不会弄脏?
锅里的汤慢慢的咕嘟着,不需要她守在这里了,于是姜晓渠蹑手蹑脚走到自己卧室里,俯瞰着床上的男人。
他的脸,非常苍白,苍白无血。
姜晓渠又搭手去摸他的额头,啊,比刚才更加滚烫了。
而释涵云里雾里的昏迷状态下,下意识使出全力,一手打开了放在他额头的姜晓渠的手。
他不喜欢任何人接触自己!
啊!
姜晓渠低吟一声,“你这个人,真是可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好心对你,你竟然还打我的手?”
他对她本能的排斥,姜晓渠反而松了一口气。
不是色狼就好。
姜晓渠性子是那种外冷而内倔的,她一看这个男人不让自己管他,她还偏要好心到底了。
于是姜晓渠赌气地找来小和的睡衣,开始着手解男人的衣服。
有人在碰自己的衣服领子!
释涵的警报一声声拉响。
他半眯着眼睛,哼了一声,软绵绵的手臂去阻挡姜晓渠。
“嗬,你挡什么挡,你还有劲吗?你若是有本事,你别发烧,你别昏倒啊!老实点!”姜晓渠仗着人家发烧无力,就那样扯开了他的衬衣。
当释涵的胸肌完全裸露时,姜晓渠还是脸红了。虽然从小也看过小和的光屁股,不过这和看陌生男人是两码事。小和是自己的至亲,是自己的弟弟,面对小和,她就像是一个妈妈,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小和。而……这个男人,是她如此近距离接触的第一个陌生男人……
释涵结实而肌肉遒劲的胸肌,还是那样触目惊心地震了姜晓渠的眼睛一下子。
别看外表他那么瘦弱,没有想到去掉衣服,身材那么有看头。
姜晓渠红着脸,半闭着眼睛,把小和的睡衣胡乱给释涵套上。期间因为紧张,竟然把袖口当作领口套在释涵头上两回,无比的仓皇而狼狈。
脱下面湿透的裤子,更是一件大麻烦事。
不会解男人的腰带,带扣的名牌腰带,竟然让姜晓渠急了一身汗,也没有搞清楚那是什么机关,摆弄了半天,都没有把人家那个腰带别开,最后,她气馁的想要放弃时,那个腰带被她好巧地触到了哪里,咔吧一声,腰带松开了。
姜晓渠一边往下拉着释涵的裤子,一边自语,“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我这样是不是太鲁莽了?太自以为是了?”
男人的下体,青春而矫健的下体,还是让姜晓渠呼吸困难了。
内裤,是绝然不能褪下了,湿就湿去吧,她可不能褪他的小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