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心颤的看着萧君泽,他还要来折磨自己。呼吸灼热的厉害,朝阳用力喘息都觉得窒息难忍。这样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王妃院落外。萧君泽满身戾气。“找个值得信的大夫去帮王妃探探脉,看看是否中毒。”
落红太伤身体,他居然在担心朝阳?“顺便……连她膝盖上的伤一起处理一下!”
施舍的说了一句,萧君泽径直往桂园走去。灵儿这个傻姑娘,被身边的贱奴挑唆,居然还能中了别人的全套。这样,他可怎么放心啊……“放我出去!芸香呢?我要芸香!”
萧君泽还没有走进桂园,就听见慕容灵和暗卫争吵。她要离开桂园,可暗卫奉命行事不许慕容灵踏出桂园。萧君泽快步赶到,冷眸看了拦着的几个暗卫一眼。“若是伤了她,本王要你们陪葬。”
“王爷!芸香呢?王爷……”灵儿哭着扑到萧君泽怀里,像是头晕到无力。萧君泽眼疾手快的将慕容灵横抱在怀里。“芸香有事要处理,本王让她暂时离府了。”
萧君泽不想再刺激慕容灵。慕容灵惊慌失措,她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芸香在替她处理事儿,肯定是出事了。该死……万一芸香乱说话,她可怎么办?“君泽哥哥,我不习惯别人伺候,你让芸香回来好不好?”
慕容灵试探的问了一句。“灵儿,你就是太单纯,太容易被别人利用。”
萧君泽叹了口气。“君泽哥哥……”慕容灵一脸不解。“那贱婢居然自作主张给沈朝阳送落红汤!”
萧君泽相信这件事和灵儿没有关系,也不必隐瞒。“啪!”
慕容灵差点摔在地上。萧君泽赶紧再次扶着,将人放在榻上。“身体不好就别到处走动。”
“怎么……怎么可能,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慕容灵手指有些冰灵,声音也微微发虚。那蠢货怎么会被人发现。不是说确保万无一失吗?“人已经被我打入水牢,这种挑拨主子,还让你生病的贱奴就该死。”
萧君泽轻轻安抚慕容灵的后背。“嘭!”
慕容灵猛地站了起来,惊慌的跪在萧君泽身前。“王爷……王爷你放了芸香吧,肯定有什么误会。”
“灵儿,你这是做什么!”
萧君泽心疼的厉害,慕容灵就是太过善良。“你总是这般善良,那婢女死有余辜。”
“王爷……芸香……芸香是灵儿的远方表妹,至少,至少让灵儿再见她一面,求你了。”
慕容灵哭着恳求。“今夜好好休息,这件事明日再说。”
萧君泽怎么舍得让慕容灵去水牢那种污秽可怕的地方。“王爷……”慕容灵哭了。萧君泽叹了口气,太过善良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好,明日一早可好?早些休息。”
慕容灵点头,惊慌的躺好。今夜她又怎么可能安稳的睡得着。芸香那死丫头最好什么都别说……否则,她可不会轻易放过她!沈朝阳!一上来就断掉她的心腹,这女人还真是该死!……王妃后院。朝阳连夜点灯抄默写兵法。“王妃,这伤口短时间内不要碰水。”
老大夫一脸慈善,冲朝阳笑了一下。“王妃放心,您体内没有落红的毒素,老夫给你调养一下,就能给王爷留下子嗣啦。”
朝阳的身体颤了一下,虚假的赔着笑。“谢谢大夫。”
“王妃好福气,磕伤碰伤的,王爷都很紧张,给的都是上好的伤药,生怕王妃留疤。”
老大夫帮朝阳处理好伤口,还不忘笑着夸赞。“王妃书香门第,丞相厚德载物,妙人啊。”
“谢大夫……”朝阳身体僵了一下,萧君泽这算是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吗?老大夫离开,朝阳坐在桌案旁沉思了很久,苦涩的笑了一下,朝阳嘲笑自己……不知道还在幻想什么?奢望萧君泽这种人能给自己一点点的怜悯之心吗?怎么可能!房门被推开,朝阳还在安静的书写。朝阳没有抬头,萧君泽有些不悦。“王爷先睡吧,朝阳还有要事要忙……”朝阳故作淡定,小声开口。期盼着萧君泽今夜放过自己。她知道萧君泽是迫不得已才来自己这里留宿,目的是逼萧承恩猜不透沈清洲而已。“哼!”
萧君泽也知道朝阳有怨言,没有上榻,径直坐在朝阳身侧。“本王来看看你是否好好书写!”
朝阳叹了口气,没有抬头。萧君泽心里更不舒服了,到底谁给这女人胆子敢这么无视自己?烦躁的拿起桌上的一张宣纸,萧君泽本想挑刺为难朝阳,可手指却突然僵住。朝阳在那兵法之上一一做了批注,完美到无可挑剔。“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这在讽刺本王看轻了你?”
萧君泽忍不住就是要欺负朝阳。只要看见这女人爱答不理的样子,他就想在鸡蛋里面挑出骨头。“王爷可知史书记载,当年大虞的开国功臣元朗?”
朝阳抬眸看着萧君泽,叹了口气。“以奴隶之身助大虞皇帝登上帝位,官拜丞相,且是当年大虞唯一得到善终的开国元老。”
朝阳只是在提醒萧君泽,以后……切莫轻视任何人才。哪怕是奴隶又如何。“萧承恩如今为什么有恃无恐?因为他求贤若渴,这一点王爷要学习……”萧君泽太孤傲了,不对眼缘不要,不对性子不要,有陋习不要。“人无完人……”“你在教本王做事?”
萧君泽磨了磨后槽牙,朝阳说的他都听在心里了,可就是恼怒这女人说出来,让他有些没面子。他也在懊恼,当初被他拒之门外的很多门生都去了萧承恩门下,如今才有了这些隐患。“王爷,朝阳也算是您门客之一,就算您不礼贤下士,至少也要对朝阳稍微好一些……”朝阳试着说服萧君泽,若是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忍不住换主了。“你在威胁我?”
萧君泽嘭的一声将宣纸拍在桌上。看着被墨汁浸染的宣纸,朝阳瞬间红了眼框。写一张,耗废好久。“你说!本王来写,磨叽死了!”
萧君泽鬼使神差的夺过朝阳手中的笔,冷声开口。“研磨!”
朝阳愣了一下,手中一空,一时有些难以反应。见萧君泽真的提笔去抄录,朝阳才松了口气。“捭阖之道,隐忍,把握这两点尤为重要……”隐忍仇恨,把握时机。朝阳这是在给萧君泽点拨。提醒萧君泽,若是他能早些隐忍长孙家的仇恨,又何至于如此。把握时机,对于现在的萧君泽来说,更是重中之重。“你这女人还真是……”萧君泽怎么可能听不懂朝阳的话,故意点他……扔了手中的笔,萧君泽直接将朝阳抱了起来,扔在在榻上。朝阳惊恐的看着萧君泽,抗拒的厉害。“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