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劫后,大儿媳妇说这些苦头不算什么。我应家祖上显灵,不然她要有事,怎么好给许家交待?”应清沅感叹道。
“母子平安就好。”夏士永点点头。
夏士永喝几口茶,放下茶杯。
外面一个夏家的随从进来禀报,“夫人来信说家中来了客人,请侯爷和大公子赶快回去。”
“什么客人,要我急着回去?”夏士永瞟一眼应清沅,责问自家下人。
“夫人说甚是要紧。”那随从没有直接回答。
“真是烦人。”夏士永说归说,却是站起身,向应清沅告辞,“家里催得紧。我先回去。过些日子,我们再好好私聚。”
应清沅知他此番只是来安平府看看,并无在此用晚膳的意思,叹道:“我还想请你和侄子用餐晚膳。”
“改日。”夏士永满脸歉意。
“恭敬不如从命。”应清沅起身相送。
夏士永父子被应清沅一家送到大门。
夏士永上马车前又喜爱地看了眼荣儿,笑着叮嘱,“你慢慢地就长大了。可别再象上次淘气得受伤。”
“谢谢伯伯关怀,荣儿再不敢那么调皮。”
夏士永笑着上了马车。
夏之康和应清沅夫妇作个礼,又温情脉脉地看下荣儿,“妹妹保重”。说罢俊面粉红地上了一匹高大华贵的骏马。
会宁侯的人缓缓而去。
应清沅一家相视一眼,外面风闻退婚的事就这么青天白云没事了?
固氏觉得象做梦。心里却不知是好是坏,就怕荣儿那恶梦灵验。
荣儿看一眼父亲,彼此心里明白,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晚膳后。应清沅把荣儿单独叫进书房。
“今日会宁侯来的事,你有什么看法?”应清沅不得不和女儿倾心相谈。
“爹爹。会宁侯好象很喜欢女儿,很中意女儿。只是温氏都在传出退婚的风闻,又积极拉拢成国府。这事恐怕不是一般的复杂。”荣儿觉得父亲应该还知道些什么。
“此话不假。今日朝后,皇上把我和会宁侯叫到南书房,语重心长地说了许多,意思是让我们要和睦。可别学外面的市井之徒作出难看的事来。夏士永很了解皇上。所以昨晚就备好了来安平府的礼物。午后在南书房,他把要亲自来安平府的事回答了皇上。皇上对此很是高兴。”应清沅为此振奋不起来。
“那就静观变,先看看成国府和会宁府到底要怎么勾结再说吧。反正还有两年我才及笄。”荣儿今天见到夏士永后。心里更明察许多事,有些感觉一时间还不敢和父亲说。
应清沅负手踱步。毕竟是在皇上议事的人。看着女儿,嗔道:“你有话不敢和我说?”
荣儿看着父亲,怔了怔。父亲虽然性情温良,的确不是傻笨的人。不然这些年怎么能保得安平府的大好名声?
“我不在时,你这么小就知道安排人去近南县答谢地方官。今日在朝上,的确靠近南县的奏本一再奏明是薜昌明兄弟不安本份,不识恩德。见利忘议,狗急跳墙,才出了那样的事。因此没引起皇上对我多说什么。就这样之后他还是说了我几句,说‘往后家里再别出这么大的乱子’。此时你一定有想法。不敢告诉我?当年你祖父在时,我虽小,可是不少朝堂之事他也和我说,所以我才得到很多学习。你有想法不告诉我,我怎么道你那么想妥不妥?”应清沅完全是对儿子说话的语气,一时间慈柔少了几分。
荣儿眨眨眼睛,嘟着嘴道,“爹爹。我只是推测。”
“难道你还怕爹告诉别人?此时你娘都不在。”应清沅很想知道女儿的想法。
“爹爹。近日宫里可有别的消息…”荣儿转移话题,以进为退。
应清沅一愣,看着她一会,缓缓道,“有啊…跟这有什么关系?”
“你先说来听听。”荣儿笑道。
“你是跟爹讨价还价?”应清沅并没生气,却是坐下来和她慢慢说起宫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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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这么恶毒?”次日应清沅下朝回来,气愤不已,朝服未换,就坐在正院的客厅里生气。
固氏紧张地问,“又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