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孜念百爪挠心,白若兰也开始深思。李太后那位老人动容慈爱的目光,总是会时不时的落在她和姑姑身上,如此看来,李太后待他们确实不同。难道真如黎孜念所说,她并不是白家人,而是镇南侯李氏一族的遗孤?
一想起镇南侯李氏一百多口子当年所遭遇的灭族,她的心头涌上一种痛,雷霆雨露均是皇恩……说的也不外乎如此。
黎孜念见她目露愁容,眼含泪光,急忙搂住她,轻轻拍着,说:“兰兰,你放心,我会帮你恢复姓氏的。”
白若兰摇头,道:“其实我现在的祖母,很疼我……”
“嗯嗯,她疼你,我们好好孝敬她。不过小李将军表面和白家人没有任何关系,我倒是可以推他一把。从他的年龄看,他是绝对不晓得当年惨案真相的,父皇考虑到如今欧阳家在军中的影响力,可能会捧他重新归拢一部分镇南侯势力。”黎孜念眯着眼睛,已有决断。
“就是不晓得爹娘是否……知晓。”白若兰越说越小声,还用问吗?她爹应该是知道的……娘亲生了几个孩子,娘可能不知道,爹又如何会被糊弄?看来他爹瞒了他们不少事儿……
“兰兰。”黎孜念轻声唤她,目光深情的望着她,说:“等镇南侯的爵位恢复了,你就是有娘家的人了……那些自以为的贵女们出身都不及你,咱硬气着呢。”
白若兰见他愉悦的眼眸,忍不住笑了出声,道:“我根本不介意这些。”
“我介意。我讨厌别人认为你高攀了,明明是我缠着你。”黎孜念一边说一边把玩着她的发丝,卷住自个的食指,盯着她,一字一字的说:“缠你一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白若兰心中一暖,斥他霸道,说:“真是个孽障!”
“是又如何?有我在,谁也别想近你的身子,哼!”黎孜念得意的亲了亲她的额头,舔了下唇角意犹未尽似的,说:“你看我最近忍耐力是不是强了?”
白若兰无语,这也要长进了?
“待到大婚,我把最好的留给你!”黎孜念一副小媳妇似的样子,看得白若兰有些无奈,却分外甜蜜。
“一想到你我洞房,欧阳穆却还在守孝,至少忍三年,我就高兴啊……”
白若兰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谁让他比我先成亲,还特意来气我,反正他们孝期是不能同房的。梁希宜又那么凶,一点都不及咱们兰姐儿温柔,我比他幸福多了!”黎孜念得意的笑着。每当他被冷落的时候,想想欧阳穆娶了媳妇不能碰,心情就会好起来。
人的快乐果然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两个人腻味了一会,黎孜念恋恋不舍的离开。
白若兰见天气好洗了个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发现亵衣胸口处的凸起,自个揉了揉,暗道貌似自从来了癸水以后,这里真的开始变大,整个身子都在不知不觉中变化。
明年,就要成亲了……
她脸颊通红,感慨良多。
次日清晨,大家开始收拾行李,黎孜念很早就过来守在院门口处,时不时往里面偷瞄几眼,惹得白若兰的丫鬟们都有些想笑。
白若兰见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吩咐人直接让他进来,说:“你若是闲着,就帮帮忙。”
两个人在外面,没那么拘束,倒真有几分当家做主的样子。
黎孜念满口应下,干劲十足。
下人们哪里敢让皇子动手,一个个越发勤劳,搬东西都快着呢。他盯着着实起到了督促作用。
又是半个月的船程,然后改走陆路,终于到了久别的家乡,边城。
白崇礼在城门口处的驿站住了两日,生怕错过他们没接到,再让女儿伤了心。
白若兰的车队抵达的时候正是晌午,一眼就看到了父亲,她迅速下马车,朝着白崇礼没形象的扑过去,喊道:“爹爹!”
贵女白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