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毫无解释。
在楚伊说出那几个字后,宗砚俢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心口有些堵。
他翻了身,衣料与被子间的摩擦声在此刻显得有些刺耳。
他背对楚伊,却依旧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他没应。
但这对楚伊来说不重要,她不需要这个男人答应。
一段感情的开始需要双方同时点头答应。
而结束,只要一个人离开就好了。
更何况,宗砚俢比她还想结束这段嚼之无味的婚姻生活。
闭上眼,将繁乱的思绪掩盖,随后陷入沉沉的梦中。
再睁眼时,已经时值晌午,床的另一侧早就没了人影。
楚伊托着酸痛的身体发呆了好一会,伸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根素简的黑色皮筋,在脑后缠绕三圈。
随后踩着绵软拖鞋晃着脑后黑长的马尾走到衣帽间。
蹲在地上抽出衣柜最下方的盒子,她抽出一份文件。
文件封皮上五个加粗加黑的字体。
‘离婚协议书’。
她抱膝蹲在地上,像是拥抱着单薄的自己。
脑后的发丝垂落,遮盖住她的眼。
却能清晰看到晶莹的泪滴一颗接一颗地掉在地上,掉在那份离婚协议的塑料封皮上。
当年结婚的时候她二十岁,时隔两年后她才和宗砚俢领了结婚证。
也就是同一天,宗砚俢给了她这份离婚协议书。
是他已经签好字的协议书。
并告诉她,当她哪天不想继续与他的婚姻生活,可以直接签字去民政局办理离婚,他不会阻拦。
当时楚伊是有些伤心的,她觉得这份协议书她这辈子都不会用到,留着压箱底吧。
然而不过短短三年,物是人非。
她忽然觉得,并不是林洛莲在她的婚姻生活里搅合了五年,而是她霸占了宗砚俢五年,让那对苦命鸳鸯玩了五年的地下情。
如今她想通了,还这对苦命鸳鸯自由,也放自己自由,她也要做回真正的楚伊。
本想回楚家拿户口本,结果庄园一个电话紧急电话打来。
宗家老爷子,也就是宗砚俢的爷爷急火攻心晕倒了,楚伊立刻在车库里开了辆保时捷直奔宗家庄园。
宗家人对楚伊都很好。
也不知是合眼缘亦或是当年楚伊带着全部身家嫁入宗家,救了宗家的缘故。
庄园处于城西半山腰,大气磅礴。
亭台楼阁翠柏环绕,喷泉高耸入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