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一惊,连忙冲下床开门想逃,房门锁的死死的,她急的直敲门,“救命啊…着火了…开门…救命…”。
落地窗上的玻璃突然“砰”的碎裂,浓密的火焰蔓延到房顶上,白色的窗帘很快也着了火,朝柜子方向烧去。
旁边的客厅好像也着了火,有人尖叫的往外窜。
“丽嫂,你先别走,开门——”,傅青槐急的满头大汗,猛力的直敲房门,房间扑过来的热气,吓得她抓起旁边的凳子往门砸去,砸了半天也没动静,只好转向左边的窗户,也不知是凌牧潇怕她逃走,还新装上了防盗窗,锁的牢牢的。
屋顶上已经全部被火焰吞噬,吊灯落在她刚躺过的床上,砸的粉碎。
她惊慌的往门方向靠,整片火焰仿佛要将她吞噬,脸部灼烫的难受。
她再也顾不得其它的哭叫着拍门,“救命——来人——救命——谁来救救我——我不要死”。
“傅小姐,你怎么样了”?门外突然传来小护士急切的叫声。
“里面全部烧着了,我出不去,你快下门”,傅青槐哆嗦的尖叫,“再这么下去我会死掉的”。
“不行啊,我没钥匙”,外面的门猛撞了两下,好像传来有东西掉下来的东西,小护士惨叫了声,“我去找保镖拿钥匙”。
“你别走,求求你别走”,傅青槐绝望的哭喊,背后突然一阵剧烈的灼烫。
她回过头去,炽烈的火药朝她咆哮的直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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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的五星级酒店里。
急促的手机铃声划破房间,凌牧潇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知道做了什么梦,一身冷汗。
他缓了缓神,抓起旁边的手机,是他留在别墅的另一个助理钟山,“凌总,不好了,日桦别墅起大火了,傅小姐被烧成了重伤,现在送进医院里抢救”。
“你说什么”?他掀被而起,听到自己的声音冷的发颤,“再说一次”。
“今晚别墅后院突然着大火,大家都睡得熟,也没发现,等醒来逃出来时…才想起傅小姐一个人被关在里面出不来,我们赶进去救时还是已经晚了一步…”。
“那现在呢…”?凌牧潇听到自己沉的像坠进炼狱的声音。
“在医院里…抢救…”。
“我现在马上回来”,挂断电话,他连衣服、外套顾不得就往外疾步走。
当天夜里是没有从西安回C市的飞机,他是紧急召了自己的私人飞机到西安,一直到凌晨六点才到达C城,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时,手术还在继续。
“医生跟我说傅小姐是全身超过35%的二度以上烧伤,背、大腿地方烧的非常严重,但是更令人担心的是病人的呼吸道和肺部的灼伤吸入过量的一氧化碳中毒,还有很严重的生命危险,稍有不慎就会窒息身亡…”,钟山还没说完就被凌牧潇一拳打到地上。
“我让你好好看着她,就是让你这么看着的”,凌牧潇大脑嗡的一声,如遭雷劈,盯着门口一个个盯着他站立不安的保镖,除了衣衫不整之外,却毫发无伤,只有他的妻子还躺在里面抢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公众场合,他痛的眼睛泛红,冲上去揍他们,却没人敢还手,“你们为什么不去救她,我留着你们这帮废物还有什么用,遇到大事了一个个贪生怕死,一群废物”。
“我们是睡在前面的杂房里,大火是从后面起来的,我们当时醒来的时候别墅已经烧得很厉害了…”,一个保镖战战兢兢的解释,却被一个手臂抱着绑带的年轻女人愤然打断。
“你胡说,当时的火势只要你们愿意进去也还是能救的,但是你们站在外面看着也不敢进去救,还有丽婶,你和傅小姐同住在别墅里,你发现着火了却自己第一个逃了出来,我听到傅小姐一直在里面哭着叫救命,我想救她的,但是外面的门被锁死了,我又没有钥匙”。
凌牧潇识得他,他是昨日请来照看傅青槐的女护士。
“哎哟…当时那么大火,我一把年纪…早吓得什么都给忘了…等我跑想起来时…客厅也已经着火了…我哪还敢进去…来当个佣人…老命都差点没了…”,丽婶连忙哭诉道。
“住口”,凌牧潇颤着声音痛苦的打断他们,“我只问你们,好端端为什么会着火”。
“是个疯子纵的火,警察已经把他抓起来了”。
“一个疯子怎么可能避得开半山腰的门卫”,凌牧潇怒目大骂,“滚,你们给我滚”。
“凌总…”。
“通通给我滚,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们”,随着最后一个字落音,冷峻的容颜上簌簌眼泪往下掉,他痛苦的握紧拳头,心如绞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