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离开平阳县守府的第一时间,平阳县守便得到了消息。同时也得知了听雨阁院中似乎铮二公子和芳华小姐有一番争吵。他暗暗想着,这二人看起来是真不和睦了。芳华小姐怕是真的倾慕四皇子。
玉灼目送马车离开,揉揉脸,转身回了府内。
一行人坐好,马车离开了平阳县守府。
赵柯则和车夫一起坐在了车前。
谢芳华觉得他是要避嫌,便也不强求,让春花、秋月上车。
“在下身体健壮,不避雨也无碍,就坐在车前吧!让两位姑娘跟着您一起坐车内吧!”赵柯连忙摇头,对春花、秋月摆摆手。
马车内很宽敞,谢芳华上车后,对外面道,“赵管事,你也上车吧!”
秋月挑开帘幕,谢芳华上了马车。
谢芳华点点头。
“这些你们拿着!”玉灼立即将手中的药和药方子塞进春花手里,对谢芳华小大人一般地嘱咐,“芳华姐姐,你脸色太差了,未来日子,好好养着。我也会督促监督表哥养身子的。”
不多时,马车备好了,被牵到了门口。
铮二公子对主子的心,明眼人谁都能看得出来。更何况主子了!只是正如主子所说,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她有许多的事情要做。注定不能被人捆紧勒紧。那么她便什么也做不了了。
春花、秋月对看一眼,也不由得露出笑意。
玉灼被她点破有意撮合二人和好,面色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红,嘿嘿一笑。
谢芳华看着他小大人的模样,沉稳的时候极其沉稳,讨喜的时候是真的很讨喜。怪不得秦铮将他收在了身边。确实比听言得用多了。她失笑道,“站在他的角度,没有错。站在我的角度,我也不觉得有错。事有两面。你不必与他说好话了。我都明白。”
玉灼搓着手,凑近谢芳华,借着她的伞下遮雨,同时对她悄声道,“芳华姐姐,表哥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可千万别生他太久的气。也别因此不理他。你凉他几日,让他知道错了也就罢了。男人嘛,若是没有脾气,还叫男人吗?你说是不是?”
这时,雨下得大了些,凉意更甚。
那守门人虽然没见过谢芳华,但是自然是知晓玉灼的,如今也是知道了谢芳华的身份,连忙点头,下去车棚备车了。
玉灼见她笑了,心想总算这位姐姐是个聪明清透的人,也不枉他小小年纪就为他们俩的事情愁翻了脑袋。他转身对守门的人道,“快去备车!”
谢芳华即便再没心情,闻言还是忍不住笑了。
玉灼嘻嘻一笑,“表哥可舍不得你走呢!昨日你发热,表哥急得手足无措,似乎恨不得自己学医术一般。”顿了顿,他话音一转,抱怨道,“不过他脾气太差了,太容易发火了。我们都怕他,不敢惹他,总是受他欺负。俗话说一物降一物。还就得你能治得了他的臭脾气。”
谢芳华脚步一顿,面色动了动,点点头,“好!”
玉灼抱着东西追出来,气喘吁吁地追上他们,对谢芳华嬉皮笑脸地道,“芳华姐姐,表哥让我吩咐人备车送你去云澜公子的府邸。”话落,他举了举手中的药,“这些也给你带着。”
赵柯领着谢芳华一路出了平阳县守府门。
秦铮伸手打开了窗子,任窗外的风雨吹进屋,凉气湿气融入进来,吹散了一室药香味。
屋中一室还有她身上隐隐的药香味道。
秦铮缓步进了屋。
飞雁点点头,会房中拿了一个碗,走过来拾掇沙子。
秦铮抿了抿唇,偏头看了一眼,见飞雁立在门口,对他招招手,吩咐道,“将这两捧沙子给我收起来。有朝一日,爷也要用这两捧沙子来告诉她一个道理。”
好一个水满则溢,月满则亏。
不过,今日她教了他!
可是到底如何做,他却不知道了!
他从见到他第一面便知道,比之秦钰,谢云澜才让他敏感地觉得一定要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