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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哑巴当老婆(第1页)

如果说在玉米地里,山洞之中,茅屋之下,乡村里这样男欢女爱的故事乡间时常发生,那不是什么奇怪、稀罕的事。但是**般的男女无论怎么性急,也决不会饥不择地选择这乱坟之岗做这好事啊?如果非有那样脑残并且寻求刺激的男女,做这种事时也不可能是两男一女啊?

步家旺脑子飞快地转着。“不好!这肯定是暴力!”,一个念头闪过,于是乎一声暴喝,犹如晴天霹雳,那两个歹徒便停下暴虐,其中一个握紧双拳,说声“找死!”向步家旺逼来。岂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步家旺是个练家子,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撂翻在地,爬起来就抱头鼠窜落荒而逃,衣裤也不曾穿上。步家旺捡起他们的裤子,追了十几米远,恐遭受暗算,便把他们裤子往地上一丢,反身过来照看女人。

这一看本不打紧,只可恨这步家旺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农村小青年。一见着乱草之中的玲珑美人儿,立马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色磨。

英雄与歹徒,好人与坏人,差别只在一念之间。

月光下的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美了,秋水般的眼睛水灵灵地、可怜巴巴,又不无惶恐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衣服还没有穿好,左边的衣角还搭在左胸上,半遮半掩,隐隐约约的,秀发早已汗湿,拂在柔若无骨的右肩膀上,简直带雨梨花。那女的慌乱地指了指搁在一处的裤子,支支吾吾地叫喊着,并没有一个步家旺能够听得懂的词汇。难道她是哑巴?

步家旺心里一喜,又试探着问了几句,见那姑娘依然是支支吾吾,两手不停地比划着。顿时大喜若狂,也顾不得看那姑娘可怜哀怨的眼睛,也顾不了什么道德伦理,酒气再度上涌,扑了上去……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接触女人,这个美丽的哑巴也是他接触的第一个女人。不幸和无辜的她给了他无比的满足和快乐!同时也给了他心灵上一生的背负。

最后,他哭了,默默地为她一根根地梳理着头发,用自己的舌头一滴一滴舔干她脸颊上的泪水,静静地为她穿好了所有的衣物。

她也哭了,眼睛呆了,手儿滞了,泪儿干了,就象一具死尸般地被他背到了步家村,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可怜的女人,他依旧没有逃过男人的凌辱,只不过是从一个男人的身下换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身下而已!

步青扬回家一看,听哥哥一说,深知哥哥犯了足够枪毙一千次的死罪。又没有个大人商量说话(父母去世得早,兄妹两拉扯着长大),束手无策。

“哥,你打算怎么办?”步青扬给床上睡着的姑娘加了整了整铺盖问着瑟瑟发抖,不知所措的哥哥。

“妹妹,我也不知道怎么办?都怪我一时糊涂。竟做下了这般禽兽不如,辱没祖宗的事。我看明天一早,我就去自首吧,幸许还能够争取个政府的宽大处理。”

“你脑残啊!现在严打时期,强干犯都是要枪毙的,更何况你还是轮干犯呢!我敢说,你只要明天去到公安局,后天就把你拉出去挨枪子!”

“挨就挨吧,谁叫我做下这等天理不容的事。与其背负心灵之债苟活一世,还不如一枪走了来得痛快!”

步家旺站起来看了看熟睡的哑巴姑娘,眼眶里还滴着晶莹的泪珠,掐灭了手中的烟头,恨恨地说。

“你又说傻话了,哥,你一向有主意的人,怎么到了这节骨眼上都没了呢?你的聪明你的见识都到哪里去了呢?你想没想过,你去自首这当然是好事,就算政府宽大处理没有把你枪毙了,但判个无期徒刑是绝对的。”

“你想想,你一辈子就在牢底里坐着。你自首了,事情张扬出去了,人家大姑娘以后怎么办?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他们两个想!”

“那我。。。”步家旺死鱼一样地看着妹妹,脑子里一片混沌。

“依我说呢,这事你得放一放,等把她的身子养好了,我们再想个十全十美的办法来。可以先打听一下她的家庭情况呢,如果说她家里人不嫌弃我们,你何尝不可以向她家提个亲呢,反正你还没有成家,娶个老婆又有什么不对的。我看呢,这姑娘虽然不会说话,但人长得蛮水灵的,与哥倒还是蛮般配的呢!”

“妹子,也只有这样了。那这几天,哥就去周边打听打听她的家人情况,她的身体就交给妹妹你来照顾了!”

第二天步家旺便出发了,妹不分夜里日里,细微备至地照顾这个哑巴姑娘。

十多天过去了,步家旺走遍了全县的所有乡村,但没有一点关于哑巴姑娘家人的消息,派出所他是不敢去的,眼见所带的盘缠用得差不多了,满是失望地回来了。

又过了一些天,步青扬学着哑巴的手势比划着哥哥想和她结婚时,哑巴勉强地笑了笑,算是成全了步家旺的一门亲事,步家旺终于讨得了全村最为漂亮的哑巴媳妇,可是身子再也没有让步家旺挨过,一直到咽下自己的最后一口气。

不挨就不挨吧,总比报案挨枪子要强!

每次家旺撕开了哑巴婆娘的最后一道防线,拨枪准备冲锋时,看到老婆那泪花花的大眼睛便收住了,翻身下床,用凉水从头到脚地淋下,总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不出九个月便当了父亲。还记得接生婆进来的时候,他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在院坝里疯狂地吸着旱烟。等步青扬兴高采烈地抱着婴儿出来要他喊名字的时候,他方才醒悟过来,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烟蒂子,有气无力地说一声:

“不是人。”谁知上过高中并且成绩优异的妹妹一听,喜不自禁地说道:“仕仁!这名字好呀!学而优则仕,仁为德之首。步仕仁好!”

于是乎,这世界里便有了个步仕仁,也便有了步家旺的这块心病!哑巴是步仕仁的亲娘,但是她一直却不能告诉他,一直到她走了。

步仕仁的世界里只有两个亲人,一个是他的父亲,一个便是他的姑姑。然而,今天的事实却让他感到震惊,感到不可思议,因为父亲这个词语对他来说也只是个虚荣的安慰,以前的一幕一幕就象童话里的故事,不管父亲对他是打是骂,是冷是热,他都觉得是美丽的,是温暖的。

没娘的孩子象根草,有爹的感觉真正好。

步仕仁端着粥的手开始有点颤抖,碗开始有些摇晃,最后终于咣当一声坠地,摔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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