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巍恩本人来说,我虽然对他只是泛泛地了解了一下,但此人脑袋灵活,为人做事不拘一格,似乎有着与他年龄不相匹配的经验和见识,这一点很让我费解。大人,我有个想法。”唐古拉斯道。
麦卡锡道:“你说。”
“既然巍恩还是个异教徒,我们何不采取怀柔手段,让他皈依到神的眷爱之下,为我们所用呢?”
“绝对不行!”麦卡锡断然拒绝道:“这种糟糕想法亏你说的出来,卡特现在生死不明,我如果这么做了,其他人会怎么看我?何况教皇对水门的事情极其恼火,差点免了我的枢机主教的职位,就凭这个,巍恩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唐古拉斯静静地听着,脸上神色不变。麦卡锡顿了一顿,声音柔和了些:“巍恩不过是个无名小辈而已,倘若没有箫家撑腰,他能成得了什么事?亲爱的唐古拉斯,在我的眼里,这种有点儿小伎俩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一个人顶得上他一百个。”。
唐古拉斯又一次弯腰施礼,表达自己真诚的感谢。
麦卡锡平静了一下,继续道:“唐古拉斯,巍恩的事情要尽快解决,太后陛下要给巍恩授勋的事情已经一拖再拖,时间已经拖得太久了。”
唐古拉斯忽然道:“那大人您何不顺其自然,就让太后陛下为他授勋呢?”
“你什么意思?”麦卡锡脸色一沉。
“我的意思是,既然授予勋章,那巍恩便顺理成章地要为王国效力了。然后我们顺水推舟,请太后陛下委任他为枢密院的巡行法官,让他去外省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这样我们不就可以假手他人了吗?”
麦卡锡思考了一会儿,高兴道:“真是一个好主意啊。如此一来,我们既可以不露声色地解决巍恩,而他一旦完蛋,我们随便找个理由,上书弹劾枢密院的箫特,就足以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让我想想,现在外省有什么棘手的麻烦呢?”麦卡锡兴奋了一会儿,皱眉思索道。
唐古拉斯摘下了眼睛,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从圣经里抽出了一张薄薄的丝巾,不紧不慢地擦着镜片。麦卡锡看着他,问道:“唐古拉斯,你有什么主意?”
“大人,你觉得萨拉门托古堡这个任务怎么样?连宗教裁判所都损兵折将的地方,想必不会让巍恩感觉轻松。”
麦卡锡一愣,喜形于色地道:“好,太好了!唐古拉斯,你真是我的左膀右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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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来到箫府的门口,巍恩下了车,向门口的守卫通报了一声。不多时,老总管多梅尼格亲自走了出来,一脸微笑地把巍恩迎进了府内。
进了箫府,多梅尼格带着巍恩径直向后花园走去,巍恩感到奇怪,问道:“老总管,你这是带我去哪啊?”
“我们老爷每天下午都在后花园休息。他刚才吩咐了,巍恩不是外人,来了之后直接去花园见他就行了。”
很快,巍恩随着老总管来到后花园了。巍恩远远望去,只见碧绿色的草坪上,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一棵树荫下闭目养神,他的面前摆着张小桌,腿边则趴着一条体形硕大的黑犬。
多梅尼格与巍恩走了过去,离着老远,老总管便恭敬地道:“老爷,巍恩已经来了。”
范德亲王“哦”了一声,睁开了眼睛。巍恩站在多梅尼格的身后,仔细地看着范德亲王,心里有一些忐忑不安。他即将面对的,不光是一个权势熏天的王国亲王,还是一个骁勇善战的铁血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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