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的小算盘落空了,王争自掏腰包,出了几千两银子把元帅府周围的院落买下一些给战兵们居住,毕竟自己的兵不能让他们没地方住不是。
战兵们自豪不已,天底下像王镇台这般待下的总兵怕是独一份,自豪之余,董有银便是发现,战兵们自发组织起来,操练之余把各个院子的墙壁连通,大家其乐融融的倒也没差多少。
登州营在那边操练驻防两不误,不仅没受罪,反倒是由于屋内留下的热炕头暖和不少,闲暇时间窝在屋里热气腾腾的吃饭,这看在刘部人马的眼里都是又恨又妒。
话说回来,王争随手花出去几千两银子给下属兵士买房子住的事可完完全全看在童世祖的眼里,当下他就召集了两个千总和几个把总连夜商议。
“看这样子,王争手里的银钱好似有不少?”
童世祖说完,这些刘部的人便提出一件事,说是王争上任那日登州营的人抬着三十几大箱的东西,看样子沉重的很,如今一看,怕都是百花花的银子。
对王争来说,几千两银子数目虽然很大,但却算不上伤筋动骨,再来个几次登州营还是出得起,但刘部可就不同了。
这些人都是普通的官兵,不是刘泽清的家丁,饷银三个月才发几钱,早就穷的叮当响,若是老老实实靠那点饷银早都饿死了,寻常不过是就地征收,搜刮一些大户与百姓。
自打登州营进城,就连这点捞钱的手段都被迫消失不少,倒不是刘泽清与童世祖下令不许,实在是登州营的名头太响。
看到登州营的亮盔明枪,羡慕之余也少不得暗自忌惮,据说这登州营可是斩首建奴三千余级,在辽东杀了一圈啊。
鞑子是何等人物,那些辫子兵据说一个能打边军十个,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登州营对上鞑子都是这等战绩,莫说连边军都不及的地方官军。
不过刘部并没有其它路子来钱,饷银根本不能指望,这时间一长,便开始有人重操旧业,挨家挨户的敲银子找路子。
起初是小打小闹,登州营倒是睁只眼闭只眼,这天总算是闹大。
王争正在元帅府里和李岩闲聊,忽然一名战兵跑了进来,神情严肃的道:
“启禀镇台,市场那边出事了!”
“几名巡城的兄弟抓了刘部的人,李元芳带着几百人围住咱们兄弟,董游击听到后立刻气势汹汹的带人去了市场!”
再一细问,王争才知道事情的起因。
原来是刘部搞银子的事和登州营有冲突,那几个刘部的兵也是,城这么大你到哪去抢不好,非要到距登州营驻扎地隔了没几条街的市场,这怎么让人睁只眼闭只眼。
这不,三个刘部的官兵正在市场上欺负老百姓,那叫一个嚣张,直接让一队巡逻的战兵碰个正着。
俗话说有什么样的将就有什么样的兵,战兵们看不着还好,这一下碰上了自然就要管。
不过也是怕事情闹大,并没有动刀,三下五除二的把这几个人逮住准备送回来请示。
未成想没走几步,却被刘部千总李元芳带人又给围住,董有银这暴脾气听见了自然是不管不顾的就带人要去找场子。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