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刑……是宫中女子最常用的刑罚手段,外表看不出丝毫痕迹,却让受刑者受尽针刺锐痛的折磨,针针入骨。若针尖再淬了蚀骨的毒,受刑者浑身骨头剧痛,许久都动弹不得,可外表又诊断不出丝毫症状,因此丧命之人不在少数。
没想到夏侯云歌险中求胜,既然要杀了夏侯七夕。
夏侯七夕对越国有功,又是皇上御赐的襄国公主,岂容夏侯云歌胡来!
“亏我救你两次!”夏侯云歌咬牙,心中发誓,日后对轩辕长倾绝不再手软。
“两次?”轩辕长倾深眉紧锁。他只记得深海中那一次。
夏侯云歌冷笑两声,逼近他一步,“在榆林镇,若不是我救你,摄政王早毒发身亡了!”
“在榆林镇,是你打晕我逃走!”轩辕长倾忽然神色惊乱。
“轩辕长倾,我虽不近人情,却也知道诚恳做人。”夏侯云歌指着脖颈上留下淡淡痕迹的咬痕,“这是你咬的!我一定会还回去!”
“夏侯云歌,你休要信口开河!”他绝不相信,他毒发时,夏侯云歌可以救他。
那日,他苏醒过来,入眼见到的人,明明是柳依依。
而在这个世上,也只有柳依依,在他毒发时可以救他。绝对没有第二人可以做到!
夏侯云歌不再与他争辩,“你开的三个条件,我做不到。”
“夏侯云歌,你现在就是一个布偶,只能任我摆布。日前我答应你的三个条件,只是我纵容你一次。若你不知好歹,休怪我出尔反尔。”轩辕长倾的目光看向守在门口的小桃,低斥一声。
“那个丫头,胆子愈发大了,居然胆敢贴在门边听墙角。”
夏侯云歌见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心头一紧,声音艰涩,“我尽力。”
轩辕长倾扬起唇角,“这才乖。”
次日。
华灯初上,兰膏明烛,华镫错些。
宫中设宴于奉天大殿,庆贺轩辕长倾出师大捷,将穹鹰王驱逐到南边海岛。
夏侯云歌盛装装扮,满头珠翠,压得脖颈生疼。她在心里冷笑,官方说辞总是那么华丽辉煌,刻意遮掩穹鹰王故意设计诱杀轩辕长倾未果,将轩辕长倾困在海上,逃回万寿岛。
这一仗,轩辕长倾未必占尽上风,而穹鹰王祁梓墨也未必就是输。
夏侯云歌心思一转,宫里有个万寿宫,南边海上有个万寿岛,是巧合?还是有什么联系?不得而知。
大殿金碧辉煌,大部分官员都已携家眷落座,只等主位上的皇帝,后妃,以及今晚的主角……摄政王上轩辕长倾。
大将军上官麟越一袭墨绿华服,落座于右手侧次席,还未开宴便已饮上。
“上官将军,年轻有为,乃我大越国之栋梁。”有些官员携着一些婢妾前来奉承上官麟越。
“过奖过奖。”上官麟越依旧我行我素的自斟自饮,也不抬头,随意接了一句。
世故圆滑的官员,厚着脸皮继续搭讪上官麟越,“将军独饮虽好,却少个佳人为您斟酒,略显美中不足。”